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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红的扑了上来,像一群野兽。

陈若素被一个男人拖住了腿,随后一群人上去撕她的衣服。

她被拖住的工夫,我跑到窗边,用力地推窗户。

打不开,是死的。

随手抄起旁边的台灯,砸向了窗户。

只听见“砰”的一声,窗户开了。

我站在窗边往外面看,楼下是泳池,旁边是草地。

就算是摔,也摔不死,顶多腿折了。

做好心理准备,我跳下去,摔进泳池里。

但我忘了我不会游泳。

身体慢慢地往下沉,我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声音。

我看到泳池底下好像有个少年,他站在那里,朝我伸出了手。

是林衍之。

我最爱的人。

我和林衍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便是邻居。

家里隔得近,他时常能听见爸妈对我的打骂声。

高三的时候,时间安排得紧,没时间去剪头发。

但头发对于女生而言,总是在意的。

特别是我经常听到别人夸我的头发。又黑又滑,像上好的丝绸。

心里就更在意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这话传到了我爸耳朵里。

他当晚就拿着一把剪刀,要给我剪成秃子。

我没力气反抗,只能用手护着我的头发。

剪刀刺破了我的手,鲜血淋漓。

头发一撮一撮地被剪下,我哭着求着喊妈妈。

“妈妈,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但她的房门紧闭着,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哭喊声。

我当即就明白了,她也默认这回事。

家里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很快我的头发所剩无已。

爸爸放下剪刀,拿起手机拍照。将他的成果记录下来,发到班级群里。

我不敢想明天会引起什么轩然**,只默默地抱着地上的头发,失声痛哭起来。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参差不齐,像被狗啃过。

简直是个疯子。

半夜我躲在被子里哭的时候,接到了林衍之的电话。

也对,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没听到。

电话里,我一直在抽噎。

“衍之,怎么办,我的头发全没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缄口不言,只默默陪着我,让我发泄情绪。

等我发泄够了,开始安慰我。

“你想逃离这个家吗?”

“我做梦都想。”

“那考到同一个学校,我带你走。”

我怀揣着这个念头,在高三那年拼命读书。

可终究还是没能如愿遗产。

我高考没考好,与理想的学校失之交臂。

或许要被关在这个以家庭为名的笼子里,永远也飞不出去。

可林衍之没有放弃,他说让我去求他们给我复读的机会。

还说在清大等我。

可就这样温柔善良的少年,后来却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次醒来时,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景从。

他眼底的担心一闪而过,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你就这么想死?”

“你害得若素被一群人侮辱,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我没有。”池水长时间堆积在胸膛里,此刻声音嘶哑的要命。

“若不是你心思歹毒,若素又怎么会...”

“够了!”苏老爷子沉声厉喝,看向我,满怀歉意。

“舒芜,这件事是我们对不住你。苏景从他只是被蒙蔽了,暂时看不**相。”

随即示意旁边的助理,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苏氏集团的一些股份,我早就该给你的。”

“好孩子,听话,签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