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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大晋使臣,许多王公大臣争相邀约长公主赴宴。

她每次都会带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誓**。

告诉所有人,我萧行之,就是她的一条狗。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这世上最低贱的东西。

我偏要装作看不见,肆无忌惮地在人前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或许是巧合,每一次我都能碰见宋婉宁和崔钰。

看着他们如同一对恩爱夫妻,形影不离,我心中早已毫无波澜。

如今的我,只有一个念想。

是夜,长公主一脸餍足地从我房中离去。

她走得急,忘了替我解开锁在腕上的铁链。

我转了转,竟生生扯下一块皮肉,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却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黑暗处响起。

“想不到堂堂探花郎,竟然成了别人的玩物。”

循声望去,竟是太子。

心中大喜,我张了张嘴,却发觉嗓子沙哑的可怕。

“殿下,莫不是收到了奴才的信函?”

太子颔首,将一瓶药丸塞进我的手里。

“这是你要的东西,别怪孤没提醒你,事成之后你大概也活不了多久。”

我扯了扯嘴角,将那个药瓶藏在了枕头下面的暗格中。

“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只消殿下按计划进行便可。”

太子点头,抬步要走,我急急出声:“等等,我母亲她......”

“放心吧,孤已经派人将她安顿好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闭上眼,极力压制心底的恨意。

再等等,很快,一切就要结束了。

......

长公主越来越离不开我。

从前每晚事后都会将我一脚踢开、回到自己寝殿,如今夜夜与我同塌而眠。

京中盛传,大晋那个守寡多年的摄政长公主千里追夫,不日就将与新驸马归国完婚。

为了迎接这个新驸马,还特地从大晋派来一直迎亲队伍......

我成了众矢之的。

有人说我自甘堕落,以色侍人,辱没萧家门楣。

也有人说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舍去郡主后成了大晋最尊贵的驸马。

我只是淡淡笑着,看着这盛京里的暗流涌动。

圣上在宫中设宴,为长公主践行。

觥筹交错间,崔钰眼里满是嘲讽与不甘。

“想不到萧兄这床笫之间的功夫果然了得,竟是哄得长公主要将你这个低贱的面首抬为驸马,恭喜恭喜。”

我举杯,一饮而尽。

“还要多谢崔郎君当初的举荐,才让萧某得此机缘。”

崔钰咬牙,扯过一旁不发一言的宋婉宁。

“夫人,来,敬萧驸马一杯!”

宋婉宁的脸色很难看。

她接过杯盏,轻轻啜了一口,便仓皇离开。

崔钰没讨到好,借故摔碎了杯盏,悻悻而去。

无人之时,一个小丫鬟说西边凉亭有人在等我。

我认出她是宋婉宁的贴身丫鬟。

果不其然,在凉亭看见了眼眶通红的宋婉宁。

“萧行之,你当初说心悦于我,都是骗人的吗?”

美人垂泪,眼中满是控诉,仿佛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

我觉得好笑。

“郡主说笑了,如今你已嫁为**,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合适。”

宋婉宁上前几步,急急握住了我的手。

“行之,我前日才知道,原来你当初不是有意爬上长公主的床榻。这一切、都是误会......”

“呵,误会?难道不是郡主亲手将我送上那方床榻?让我成了万人唾弃的面首?”

“不、不是!我当初,只想让你去受几日教训,做几天下人磨磨性子,谁知道......”

“谁知道我竟然成了长公主的入幕之宾?还深得她的喜爱?”

我往后退了几步,宋婉宁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行之,你听我解释......”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崔钰一巴掌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