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只是个哑巴,你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我还挺高兴的,因为你愿意为我吃醋。」

接着,男女情动起伏的声音响起。

我浑身坠入冰窟。

脚步一时顿住,彻底绝望。

我是他们互相告白的推动力,是见证他们真爱的恶毒女配。

身后脚步愈发急促,慌乱间,我走入了一处死胡同,无处可逃。

我转身,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身影缓缓逼近,阴影将我笼罩。

我拿起手机拼命砸去。

「我靠……沈步月……」

眼前传来一声哀号。

我这才停下手来,却看到一张极为好看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

余泽帆?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余泽帆是周钏的朋友,他和周钏差不多高,衣品也极为相似,上次晚上去找周钏,看着少爷在昏黄路灯下的等待的身影,以及有人搭讪,他挥手拒绝:「不好意思,有人了。」我一步步靠近,鼓起勇气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我心怦怦跳等着回应,却看到另一个男人震惊的脸庞。

原来周钏有点事,先让余泽帆来接我,他们很像,我没分清。

余泽帆捂着脸,连声惊呼:「小爷我理完发魅力这更大了,直接吧唧一口就上来了。」「虽然你很喜欢我,但我还是要强调,我这个人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们可以先加个好友,然后慢慢聊。」赶来的周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余泽帆莫名其妙说了一出,搂着我的肩膀不客气道:「你丫瞎说什么呢?这我女朋友。」经过这次尴尬的事情,后来我总是躲着余泽帆。

今天这是?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余泽帆。

他揉着肩膀,幽怨地看着我:

「沈步月,刚我看着一个人像你,就走过来看看,谁知道你个子不高,这两步倒腾得还挺快,我好不容易追上你,这哐哐一顿给我打的。」我打着「不好意思」的手语。

他却一把摁住:「别给小爷来这套,我可听过你和周钏说话。」我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答:「余……余。」长时间不说话,突然开口,我早已不习惯。

声音嘶哑难听,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蹦。

他却极其受用地点头:「这不挺好听的嘛,接着说。」我猛地抬头看他,与之前万千嘲讽不同,少年神色专注地盯着我。

之前和周钏在一起时,我也尝试着说话。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还没说完,他早已不耐烦打断:「你还是打手语吧。」后来,我和他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几乎都打手语。

「余……余泽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