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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家小宝,刚满三岁的娃娃,活蹦乱跳的跟个猴儿似的,谁能想到有一天突然没了!

那天晌午,他在村口的老水塘里头扑腾着玩水,一个没留神就沉下去了。

我骑着家里那辆吱呀作响的破自行车,跟疯了似的往乡卫生院赶,可到了那儿,看到的就只有小宝冰凉的小身子。

我的天哪,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

"赵福生!"

我冲到俺那憨憨老公跟前,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

"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以后该怎么办啊。"我痛哭流涕。

"我让你看个娃,你到底有什么急事?能把娃丢给妈?"

赵福生竟然还怪在我头上,还继续说:

"那臭小子自己不听话,非要下水玩。你平时太惯着他了,能怪我吗?"

"再说咱不是还年轻嘛,以后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我眼前一黑,抓起他的衣领就要往死里掐。

"你...你这个杀千刀的!"

悲痛像是千斤重担压在身上,我一下子瘫在地上。

村里的老张叔他们抬着小宝的身子走了,我眼前一黑,就这么晕死过去。

再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跟头猪似的被绑在张破床上!

四周白得刺眼,跟鬼屋似的。

"这是啥地方?我儿子呢?"

我拼命挣扎,嗓子都喊哑了。

两个瘦得跟竹竿似的白大褂闯进来,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再闹腾就给你打镇静剂!"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鬼地方...怕不是疯人院?

我强忍着满肚子的火,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两位大夫,这是啥地方啊?"

一个白大褂对另一个说,"看来这疯婆子安分了,先别打针。"

我心里冷笑,果然是疯人院!

赵福生,你个王八蛋,竟敢这么对老娘!

躺在又臭又硬的床上,我心里跟猫挠似的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俺家小宝谁来安葬。

我咬牙切齿,在心里发誓:

等我出去,一定要让害死我儿子的人付出代价!

我逼着自个冷静下来。

我晓得在这鬼地方,越说自己没病,他们越觉得你疯得不轻。

等着瞧吧,我李秀芝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一定要逃出去,为我的小宝讨个说法!

这村子里,谁也别想安生!

我眯起眼睛打量四周,琢磨着咋才能从这鬼地方逃出去。

这破屋子除了床边一张摇摇欲坠的木凳子,就剩下四面发霉的土墙。

我心里头顿时凉了半截。

但一想到俺家小宝那张圆溜溜的小脸蛋,我就咬紧牙关,暗暗发誓:

李秀芝啊李秀芝,你可不能认输!

我使劲扭动身子,想从床上爬起来。

可那帮王八蛋把我绑得跟粽子似的,一点动弹不得。

我折腾得满头大汗,累得跟条死狗似的躺在床上,脑瓜子嗡嗡直响。

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浓郁的咸菜味儿飘了进来,馋得我肚子咕咕直叫。

进来的是个胖乎乎的农村大婶,穿着件皱巴巴的白大褂。

虽说她那身打扮邋遢,但那双眼睛透着股子热乎劲儿。

"该吃饭喽。"她端着个破瓷碗走到床边。

我脑子里头顿时冒出一堆主意。

我得装出啥样儿,才能让这婶子觉得我不是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