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窒息感越发强烈,这个狗男人,该不会真要掐死她吧。

滚烫的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受了天大委屈般一眼不眨瞧着他。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是铁做的。

脖子间的束缚感果然松了些,景霆渊的表情倒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何时何地爱上我,以至于你要上门守活寡?”

戏谑的语气,摆明了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话。

沈南初干脆双手搂住他的腰,上半身紧紧贴住他。

景霆渊浑身一僵,呼吸都停了半秒。

小样,还治不住你。

“在你回景家前,我和你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我那时就暗恋你,不过你太高冷了,我有点怕你。”

随口胡诌而已。

景霆渊这么出色的外表,小时候自然是受女孩子喜欢的。

可他这么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理别人。

她这么编造也完全站得住脚跟。

但她却不了解景霆渊。

被找回景家前,他一个人流浪了10年,没有根基、没有家人的他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被街口的土郎中收养前,他没有玩伴、没有朋友。

唯一和他有过交集的几个人,他全都记得。

沈南初满嘴谎言。

他却没有拆穿她,噙着笑,手勾住嫁衣上的纽扣,用力撕拉,所有纽扣都断了,露出里面的一抹白。

“你...”沈南初忙捂住,耳尖泛起羞红。

景霆渊揉了揉她的耳垂,小东西,胆子也就这么点啊。

“捂什么,这么想嫁给我,不就为了这一天。”

沈南初睫毛颤了颤,所以这男人现在是想当新郎了。

她化被动为主动,不再捂着嫁衣,反而是脱掉这一身累赘,只剩下纯白的吊带和底裤。

“好啊,老公,我们先去床上吧。”

她像勾人的妖精,牵着他的领带就往床边带。

媚眼如丝,手抚上他的肩膀,就要去脱他的西服。

踮起脚,气息喷洒在他锁骨那,“老公,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景霆渊浑身僵硬,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把外衣都脱了,只剩下穿了还不如**的贴身吊带和底裤。

美好的身姿若隐若现,撩人的曲线紧贴着他。

紧绷,可他并不讨厌。

自从经历山洞的事后,他就出现了严重的亲密障碍。

年轻女人靠近他半米之内,他都会不舒服,浑身起红疹。

可她却是个例外。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审视的目光不着痕迹打量着她。

从没听说过帝城有沈姓的世家。

她从哪来?有什么目的?

他在思考,沈南初胆子更大了,红唇吻上他的锁骨。

景霆渊霎时愣住,只因山洞里的那个女人,也最爱他这处。

“不知廉耻。”

不过一瞬,景霆渊推开他身前的女人,丢下这么恶狠狠的一句,便大步离去。

沈南初却从他的背影里读到了落荒而逃的意味。

切,逗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新婚夜恐怕要一个人过了。

没过多久,管家通知景母有请。

沈南初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挑了条杏色长裙,戴上口罩就出了门。

“你们少爷晚上一般睡哪?”

福伯如临大敌,“少爷的行踪我们都不掌握,姜**你就别打听了。”

“你很怕你们少爷?”

“您别问了。”

沈南初闭嘴,才怪。

“你们少爷有过女朋友吗?”

福伯差点一脚踩空,这过门的新娘子胆子可真大。

谁不知道少爷有病,根本接近不了年轻异性,要是能谈得了恋爱,老太爷早就谢天谢地了。

“姜**,马上就到了”,觉得这姜**没啥心计,福伯好心提点了一句:“在太太面前,您千万别提这些事。”

夜深了还找她这新媳妇上门,莫非是知道今晚圆不了房。

“妈,您找我啊。”

景母也不藏着掖着,拿了个精致的木盒就交到她手上。

“一个月内,我要你怀上霆渊的孩子,只要你怀上,这家传翡翠戒指就是你的。”

戴上这翡翠戒指,才是被景家认可的儿媳。

都说景霆渊活不过三个月,难怪景母这么着急留后。

“今晚我能帮你一回,你要抓住机会和他圆房。”

沈南初点点头,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好方法让景霆渊妥协。

沈南初被女佣带进了卧房,这里一般是景母休息的地方。

为了今晚,整个房间都被重新装饰过,香炉里燃起的缕缕细烟很是不对劲。

原来是这法子。

也太低级了。

沈南初看戏般在床上躺好。

没等一会,景霆渊就匆匆赶到了前厅。

“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头晕,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前后照顾景母的人都不敢说话。

唯有景母的私人医生说了句:“少爷,您快去房间看看吧,是您的话夫人心情会好很多。”

景霆渊睨了眼他,抬脚往后房走去。

一进门就闻到味道不对劲的熏香。

还不等他多问,房间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霆渊,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景母的身影出现在房外,他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开门!”景霆渊没什么耐心,对着门外吩咐。

可惜外面都是景母的人,没有景母的吩咐,没人敢开门。

就在他拨电话给管家时,一直躺在床上的沈南初柔柔出声道:“老公,快过来啊。”

景霆渊脸沉如水,快步走到床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恶狠狠道:“我讨厌耍心机的女人。”

沈南初拍拍他的手,娇嗔瞪他,“轻点,脖子要被你拧断了,一天掐我两次脖子,以后可不许了。”

“呵。”景霆渊冷笑:“真把自己当景太太了,以为我不会杀你?”

她可没这么以为,他眼里的暴戾疯涨,嗜血的**就要吞没他的理智。

他这是犯病了?

沈南初左手从衣袖掏出银针,正要扎他穴道,就听他问。

“你为什么不受迷香影响?”

她就是最强的制香师,这点低级的迷香她轻易就解了。

景霆渊眼底都是怀疑,他一脚踢翻燃起的香炉,没多久,点点星火就点燃了窗帘。

火势越来越大,他却压着她毫无动作。

这男人心是铁做的吧,逼她出手。

“喂,咱俩才刚结婚,不会就命丧火海吧,你好歹叫两句让下人来灭火。”

景霆渊终于松了她的脖子,改为轻抚她白皙的脸颊。

“灭什么火,你不是想跟我圆房么?”

沈南初白了眼他,谁要在烈火里那啥啊。

不过他既然说她想,那她就坐实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