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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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的画舫。
季宁泽很会讨楚云晚的欢心，画舫布置的十分华丽。
他们落座的位置靠窗，能欣赏到湖上的夜景。
精致的菜肴一一端上来，季宁泽贴心地为楚云晚布菜，动作熟练。
风吹进来，季宁泽咳嗽了几声。
“怀瑜，关了窗户吧，别着了风寒。”
楚云晚一双剪水秋瞳望着季宁泽，眼神露出关切。
我想起自己之前身体不适时，楚云晚只会眉头微蹙，淡淡瞥我一眼：“别用这种低劣手段故意引起我的注意，身体不舒服和我说有什么用。”
原来她不是不会关心别人，只是不愿意关心我罢了。
季宁泽笑了笑：“好。”
他抬手将窗户合上。
楚云晚看着季宁泽，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
季宁泽伸手帮她理了理额边的碎发。
“在想......过去的这五年。”
楚云晚低声道。
季宁泽垂下眼眸，声音低沉：“过去这五年......五年前裴清远逼你嫁给她，我知道自你们成婚之日起，你脸上就没有了笑容......云晚，你要知道，我一直还在等你。”
“我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若不是裴清远强行拆散我们，我们五年前就能厮守......”
我盯着季宁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是啊，都是我的错，现在我已经死了，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楚云晚想起这五年的种种，眼底划过一抹愧疚，若不是裴清远执意要父皇赐婚，自己或许能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她眼圈微红：“怀瑜，是我对不住你。”
季宁泽站起身，走到楚云晚身边坐下。
他轻抚着楚云晚的后背，安慰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是裴清远以裴家战功逼迫你嫁给他，陛下赐婚，我们反抗不了。”
楚云晚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他。
季宁泽盯着她秀丽的眉眼，视线定格在微张的红唇上。
他缓缓低下头，向楚云晚靠近......
眼见两人的气氛逐渐微妙，电光火石间，楚云晚忽然回过了神，几乎是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季宁泽的吻。
我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
难道，她心里是有我的吗？
我随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怎么可能，她明明喜欢季宁泽，躲开也许只是害羞罢了......
季宁泽神色微僵，他拉开了和楚云晚的距离：“对不起，是我冒昧了。我一时情不自禁......”
“怀瑜，裴清远他......昨日给了我和离书。”
楚云晚低头盯着空荡荡的手腕出神。
那里本该有个玉镯。
她用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空荡的手腕。
季宁泽面露惊讶：“真的吗？他愿意和离了？”
我没有忽略掉他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楚云晚轻声道：“是。”
季宁泽直接将她环抱住，在她耳边喃喃道：“太好了，云晚，这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希望他能放过你。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
楚云晚仍是有些恍惚的样子。
她虽然没有推开季宁泽，脸上却也没有多少笑意。
她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是啊，我终于等到了。”
可是怎么好像......开心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