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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根本没渗透他的势力,只是有上辈子的记忆罢了,临时起意说来让他自顾不暇。

等他忙着清洗自己势力之时,就是我安排自己的人进去之时。

回到东宫,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上辈子和苏绣白成婚后,我哪能睡得如此安稳,整日里担心苏母传唤,觉都不敢睡熟。

如今想来我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身为金尊玉贵的皇太女,居然会自堕身份去服侍那个糟老婆子。

我走时特地交代过县令,按照律令,苏母是过失杀人,又是有功名在身的状元郎的唯一亲人,只会罚些银钱再责打一顿,不会处以死刑。

其实很多受不住打的人,熬不过去就死了。

但县令得了我的命令,只会让苏母痛苦又难捱的活着,不会伤及根本。

我可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这笔账,我得好好和他们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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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我睡醒后内务总管过来禀告我,说苏绣白在前厅等待多时了。

我听完又睡了一觉,直到闭眼再也睡不着,才慵懒起身。

又花了半个时辰梳妆,我来到前厅。

苏绣白真有一副迷住我的表面假象,坐着喝了不知几盏茶,仍能维持面上的风轻云淡。

【舍得出来了?你现在认个错,我还能与你维持婚约。】

【但我仍然是要去七皇子麾下效力的,和你只是夫妻关系,不是君臣关系。】

我听到这话,简直被他不要脸的惊世言语气笑了。

【按照你出嫁从夫的观念,是否我下次见到七皇子,还要跪下行礼?】

苏绣白看了我一眼,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识趣。

【这是自然,你能如此想最好。】

我抬手就叫来总管,让他找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过来。

【给我狠狠扇烂他这张嘴!】

苏绣白惊呆了,瞠目结舌的看向我,他不明白平日里伏低做小的我怎么一改往日模样。

别说他,就连东宫的丫鬟侍卫也惊呆了。

只有总管,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欣慰的光芒。

他撸起袖子,往自己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两个大耳瓜子。

啪!啪!

清脆的两声在前厅响起。

总管笑眯眯道:【老奴僭越了,吩咐给侍卫的事,被老奴抢先了一步。】

苏绣白头都被打偏到了一边,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你就这么看着这狗奴才欺辱我?】

我温柔的回答:【自然不能。】

苏绣白眼中的慌张这才被压了下去,又恢复往日拿捏我的嚣张气焰。

【那你还不快点剁了这狗奴才的双手给我赔罪!】

总管紧张的望向我,也是想起以往我对苏绣白的无条件讨好。

我心里一酸。

总管公公是我母后留给我的,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最见不得我受委屈。

但我爱上苏绣白以后,因着总管的阻拦,和他生分了不少,后来连东宫的管理权都给他剥除了。

他为母后和我殚精竭虑一辈子,我却没能给他善终。

死前我被囚禁,病了也无人在意。

只有总管跪下磕破了头,拖着年迈的身躯为我跑前跑后,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我退后一步,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抚。

然后厉声道:【侍卫都愣着干什么?】

【还不给孤抽烂这放肆狗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