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吧,这事也不是一时三刻能改变的事,韩笑笑没再劝。

“砰砰砰”有人敲门。

韩笑笑睁开眼,下午她在摇椅上睡着了。

“笑笑姐在家吗?”

“来了”,等眼前的雾气散开些,韩笑笑起来去开门。

门外是个和她年岁差不多的姑娘,扎着马尾。

“笑笑姐”

“妙妙啊。”王玉金听到声响,从屋里出来。

“王阿奶”,常妙妙垫着脚看进去,笑着喊道。

韩笑笑侧身让人进来,附近都是邻里街坊,民风淳朴,干脆敞着门。

她走到王玉金身边小声问这是谁,王玉金说这是王扒皮的女儿。

韩笑笑回想了下卖菱角的大妈的脸,姑娘脸上有她的影子。

常妙妙一点不见生,在院子自顾自坐下。

王玉金打算回去再眯一会tຊ,打发她去跟人说话。

“我去年考上广丰的实验班,我妈说笑笑姐读书厉害,让我多和你学。”常妙妙说,笑得很开,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脸。

“广丰是好学校,你是广丰的学生你也厉害。”广丰的中考录取线比禾元低二十分,但广丰的实验班免学费,吸引一些分数高一线的学生报广丰,学校集中最好的师资到实验班,尽管实验班的生源和禾元的一样,有些禾元的普通班的平均分还比不上广丰的实验班。韩笑笑的话说得真心实意。

“还行吧,也就那样,比不上禾元的实验班”常妙妙看着院子的某一处转头看向她,“你是哪个班的?不会是实验班的吧。”

还是标准的八颗牙,眼睛眯起来。韩笑笑扯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

“也是,禾元的实验班不好进。”常妙妙以为她不好意思,安慰道,“没事,还有时间,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韩笑笑敷衍地点头。

“你想考哪啊?”常妙妙问。

一只蚂蚁爬上她的鞋,韩笑笑震下脚,蚂蚁掉下去,围着她的鞋打转。

“还没想好,想去上京。”

“为什么啊?”常妙妙忽然产生了兴趣,追着这个问题往下问。

“没去过,想去看看。”

“我听我们老师说上京的好学校多,那我得劝劝你,要多了解一下。别的城市也有好的地方,上京的学校分数高,你不如花点时间了解下别的地方看看。”

空气中充满水汽,韩笑笑感觉身上黏腻腻的,忽然失去了耐心,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她抬了抬脚再次把蚂蚁震下去,说“嗯,再说吧,我想去海京和海清,按现在的排名看,我可以再努力努力,要是不行再说。”

“你排名多少?”常妙妙问。

“上次月考第二。”

常妙妙露出个极难看的笑容,尤不死心地问,“年级第二”

“嗯”韩笑笑漫不经心地点头。往年禾元年级前十有希望能上海京和海清,她现在高二,话没说满,确实得努力努力。

“那厉害啊,禾元果然厉害。”常妙妙的八颗牙齿现在只能看到四颗。

接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只能听到知了声,常妙妙坐了一会见找不到话说,走了。

晚上韩笑笑躺在床上给江淮序发消息。

‘我考得比你好的时候,你嫉妒吗?’

江淮序先给她回了个问号。

江淮序‘?’

江淮序‘什么毛病?’

韩笑笑‘你就没有半点羡慕嫉妒恨吗’

江淮序‘梦龙不限价让我选,我就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