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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宋时,其实我和傅深认识得更早。

我初中的那会儿,因为是从乡下考到城里的,带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

“来,齐瑶,你跟着我念,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前桌的女生撑着下巴,嬉笑着招来几个同学围着我:“快说呀,说了就把本子还你。”

我攥着衣角,羞红了脸:“撕是撕......”

舌头怎么都捋不直,我奇怪的发音逗得她们笑到捶桌子。

“撕?撕什么?”

其中一个女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把作业本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懂了,撕本子是吧?”

于是我的作业本被撕得稀碎。

我连着几天没交作业,老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支支吾吾,说练习册被撕了。

回到教室后,我课桌里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扔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踢了我一脚。

“乡下丫头还学会告状了?”

从那之后,我在学校的时候变得像炼狱一般。

有一次,我在他们用笔盒把我额头砸出血后,跑出了学校。

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傅深。

他坐在一个小卖部门口,给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消毒。

是他先和我搭话的。

傅深看了一眼我还在渗血的额头,把手里的碘伏扔了给我:“消消毒。”

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脸上好几处伤,所以我以为他也是被欺负了。

“你看着这么厉害,怎么也会挨打?”

男生卷裤腿的动作停住了,他背过身,肩膀笑到不停颤抖。

“嗯,因为我脾气不好。”

后来我才知道傅深是隔壁高中的,就住在我家楼下。

而且他不是被打了,是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弄伤的。

学校那一带的人都怕他。

后来他时不时来学校找我,班上那些人对我就收敛了许多,最多对我冷言冷语几句。

傅深是除了家人之外,唯二对我好的人。

另一个就是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