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惜她不爱他

他警告的话像一根根针,狠狠戳进她的心口。

“你就当我在无理取闹吧。”温言忽然笑了,“我会找到证据的。”

她一刻也不想多呆,稳住了身体,趔趄着离开。

在她走后,顾瑾墨不着痕迹的对苏浅浅解释:“她奶奶对她很重要,话说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苏浅浅摇摇头,咬住下唇委屈道:“我一直以为她是个温柔的人,没想到她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那墨哥哥,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顾瑾墨垂眸不语。

“她不是都和你提离婚了吗?”她小心翼翼,试探的问,“她现在这么脆弱,应该很需要一个爱人在身边吧。”

顾瑾墨嘴唇紧抿,想到温言提离婚的理由,拳头越握越紧。

爱人,可惜她的爱人不是他。

结婚三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前几天,他一觉醒来却发现他和温言发生了关系。

他气恼自己被算计,温言却极力否认,还给他递上了一封离婚协议书。

“顾瑾墨,我们离婚吧。”

她一直乖巧听话,从不提离婚。

“怎么,有喜欢的人了?”他把玩着手上的离婚协议,讥诮而讽刺。

没想到她竟然笑着承认:“有了。”

“不介意你结过婚?”他又问。

“他知道。”

“嗯。”

他还想再问点其他的,却不知从哪问起。

三年了,聚少离多,他根本没来得及了解她。

她真的有了喜欢的人,她把那个男人藏得很严,他怎么查都查不到。

既然她找到了喜欢的人,他也该放她自由了。

在苏浅浅期待的目光中,顾瑾墨缓缓点头。

奶奶的葬礼办完,温言也开始动手处理离婚的事。

然而顾瑾墨就像消失了一样,人不在别墅,打他电话也不接,公司里的人说顾瑾墨出差了,一周后才会回来。

这一周,温言经历了最难熬的一周。

新闻媒体大肆播报顾瑾墨和苏浅浅在国外旅行的消息。

照片上,苏浅浅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身边的男人戴着墨镜,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像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她努力劝自己,都要离婚了,不用在意。

但一想到他和杀死奶奶的人浓情蜜意,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直到顾瑾墨回来,在得到他踪迹的那一刻,她带着离婚协议书就出了门。

她和顾瑾墨对外一直是隐婚,所有人都以为顾瑾墨现在还是单身。

苏浅浅钻了这个空子和顾瑾墨秀恩爱,那她就亲手撕开这个面具。

迷宫酒吧,据说是公子哥们最喜欢谈事的地方。

舞池里打扮妖娆的女子熟练的扭动腰肢,男人们疯狂的喝着酒,这就像另一个世界,光怪陆离,所有人都在放纵和沉迷。

她忍着不适穿过嘈杂,朝顾瑾墨所在的包厢走去。

包厢里,音乐阵阵,酒瓶三三两两倒了一地。

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身边搂着的女生,各个含苞待放,娇艳如花。

顾瑾墨双腿交叠,漠然的靠在皮沙发上,目光幽冷,气势凌人。

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身边只有苏浅浅。

“顾少,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多没劲,不如再多叫几个公主过来?”

男人俊美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嘴角天生上扬,邪气不羁。

顾瑾墨眼脸低垂,没有接话。

今天他是来和谢一野谈生意的,对这种玩女人的游戏没有兴趣。

“谢一野,我还在这呢。”苏浅浅撒娇的接过话,“当着我的面都敢给墨哥哥介绍女人,我不在的时候,岂不是更过分?”

她这几天想方设法缠着顾瑾墨,还偷偷给媒体放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

她苏浅浅回来了。

谢一野吹了一声口哨,纨绔气十足:“女人如衣服,天天穿一件有什么意思,再说你和顾瑾墨又没结婚,摆什么顾太太的谱。”

他和苏浅浅一向不和,话里没有留一点情面。

苏浅浅也算是苏家千金,哪里受过这种气。

她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气鼓鼓的说道:“我记得你妹妹走丢了一直没找到,难道你就不怕你妹妹和这些女生一样被人玩弄?”

“砰”的一声,谢一野手上的酒瓶摔在她面前,哗啦啦玻璃碎了满地。

整个包厢都静了下来。

谢家是NY市的首富,黑白通吃,在NY市基本横着走,但谢家却有个众所周知的秘闻。

谢太太有四个孩子,前三个都是男孩,好不容易盼到了女孩,却在百日那天被人偷走了。

没想到苏浅浅天不怕地不怕,连这件事都敢提。

一时之间,包厢里的人脸色各异。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噪杂声。

“吵什么吵?”谢一野心情本就不好,听到争吵,酒劲立马上来了。

服务员尴尬道:“来了个女人,非要进来找顾少。”

女人?

顾瑾墨眯了眯眼,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嗓音慵懒的响起:“让她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温言攥紧协议书走了进去。

微暗的包厢里,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密闭空间里,酒味,香水味夹杂在一起让她反胃。

她强忍着不适,走了过去。

苏浅浅挨着顾瑾墨,见到她脸上露出惊讶。

想到新闻上他们的那些消息,温言心底最后的情分也烟消云散。

众目睽睽下,她微微启唇,声音甜腻:“老公,原来你在这啊!”

老公?

顾少竟然结婚了?

那……苏浅浅不就是小三?

在场的人倒抽几口气,纷纷看向苏浅浅。

苏浅浅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这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插足了顾瑾墨的婚姻。

她紧张的攥住顾瑾墨的衣角,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顾瑾墨眯眼看着温言,目光如水,深不可测。

这一幕让包厢里的人坐如针毡。

顾少的戏谁敢看?包厢里的人都知趣的往外走。

唯有谢一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目光紧紧锁定在温言的脸上,眼里全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