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姑娘和好友玩大冒险输了,要求到楼上VIP贵宾厢房,取条黑色皮(戴)出来。

小姑娘站在神秘的vip房外,犹豫了许久。

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取的还是要黑色的。

身后站着几位损友,“别怕,里面肯定有男人,我看到经理好几次端着酒水送进去。”

她轻轻拉开那扇门,正要进去,就听到几个男人打趣的声音。

“老大,你家那位小媳妇知道你要回来,估计都得乐疯了。”

“嘿嘿,两人都得乐疯。”

穿着皲装的几个男人笑着挪趣,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这题我知道,老大可是每天晚上都拿着小媳妇的照片入睡呢!”

男人淡淡抬眸扫去,漆黑的目光带着无声无息的警告。

那人立马闭上嘴。

好友不停催促,箭在弦上,她只得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额···你们好,那个,不好意思。”

这么多“优质”男人,小姑娘特别心虚不好意思,低着头说。

“你们有多余的皮戴吗?如果有多余的,是否能借我一条。”

“不行的话,我花钱买下来也是可以的。”

“现在的年轻女孩这么大胆的吗。”

有人正要嘲笑,却意外看到自家老大突然冷下一张脸,紧紧盯着小姑娘。

这不对劲!

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她抬眼那一刻,全身也僵住了。

糟糕了,他怎么在这里。

搞什么,今晚她不用睡觉了。

“呵呵,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开个玩笑。”她本能撒腿逃跑,“你们别当真。”

矜贵男人慵懒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只身着一件白色衬衣,皲靴都没来得及换,逼人的气势尤在。

“站住!”小姑娘下意识定住,本能摆出个漂亮的站姿,像从前每一次他教她的那样。

昂首挺胸!

只是,她不敢看他,脑袋低的死死的。

小媳妇不好好学习,跑来这里问皮戴?

“我的皮戴多余,今晚就送你要不要?”

男人眼神凌厉,克制着满腹的怒意,冷冷问道:“还是我亲自送到你手上那种!”

小姑娘小声嘟囔着:“我都说开个玩笑,别当真!”

“怎么跑出来的?大院不是有夜禁吗?”

“我自己翻墙出来的。”

男人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她,喉结微动。

许久没见,如今倒是长得亭亭玉立,都学会化妆了,穿着超短群,两条白皙的腿让人挪不开眼。

但,一想到今晚还有其他男人看过她这模样。

他顿时火冒三丈,心底醋意翻滚,“喜欢翻墙,是吧。去,回家给我翻一百遍。”

“不要,大伯,我求求你,这是我爸爸买的书柜,你不要搬走。”小赵奈扯着一个男人的袖子脆生生道。

被唤作大伯的人将她推开,“去去去,你爸妈都死了,这些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红木家具现在卖还能卖个好价钱。”

大伯母开始利落的收拾梳妆台里面的首饰,连带着妈妈没有用完的化妆品也往口袋里装。

正在搬电视的二伯也开口道:“大哥,我们可是说好了,这房子卖了你我两家一人一半。”

“一半就一半,但这些家具谁拿的就是谁的。”

年仅六岁的小赵奈眼睁睁的看着从前她口口声声叫大伯二伯的亲人,就像是强盗一样搬着她家里的东西。

“不可以,那是妈妈的项链,你不能带走!”赵奈冲上前去阻止大伯母。

她的小身体怎么能拗过成年人,“你给我滚开,现在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的了,你虽然姓赵,但你只是你父母收养的。”

赵奈手中拽着一条珍珠项链,两人的拉扯间,珍珠项链断掉,洒落了一地。

“妈妈的项链……”赵奈赶紧跪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捡起来。

大伯母气得一脚踢在了她身上,“蠢东西,这么好的极品项链就被你弄断了,你知道珍珠多少钱一颗吗?”

小赵奈的身体被踢到一旁,头撞到了沙发角晕了过去。

二伯赶紧过来查看,“还好只是晕了,要是摊上人命有你受的,不就是一条项链。”

“说得容易,这样的大珍珠一颗两千多,一整条也要两万多呢,赵奈她妈还真幸福。”

“三弟夫妇不幸车祸丧生,留下一个赵奈,大哥你是老大,以后赵奈就住你们家吧。”二伯母不着痕迹捡了几粒珍珠放到自己口袋里道。

大伯母双眼一瞪:“跟着我们,说得容易,我们家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负担就够重了,你们家只有一个女儿,还是跟你们的好。”

“我们家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两边的老人还要赡养。”

“谁都不容易,跟你们。”

“还是跟你们……”

轰隆隆,一道雷声将赵奈吵醒,小赵奈睁开眼睛,屋中一片狼藉。

所有家具都被搬走,只剩下一些没用的杂物,赵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被人踩得脏兮兮的小熊。

“爸爸,妈妈……”她轻轻的唤着,却再没有人回应她。

她抱着小熊走出了空荡荡的屋子,茫然的站在路口,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一辆顶级越野停在了不远处,司机恭敬道:“少爷,前面就是那小姑娘的家。”

后座的权刑一身笔挺军装,气质冷漠如冰,五官深邃,精致的脸部线条冰冷紧绷。

身上无形散发着倨傲霸气,随意往后面一坐,俨然就是君王,让人不禁想要俯首称臣。

权刑犀利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看去,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丫头抱着惨兮兮的哭着。

赵奈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颗颗滚落。

一双厚重的军靴在小赵奈面前停留,权刑缓缓蹲在了赵奈面前,带着薄茧的大掌缓缓抬起了赵奈的小下巴。

冰冷的嗓音犹如命令一字一句传来:“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