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报告有问题

詹佑为我们找的住处是幢别墅,离詹家不远,甚至比祁州那间屋子还大,冰箱里储备好了上好的食材,只不过,大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每扇窗户下都有他们的人轮班把守。

看似招待,实则软禁。

我被詹家监视的这几天,祁州没来找我,我望着漆黑的夜,猜想此刻或许他也深陷其中,自身难保。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在詹佑的人接我去詹家的路上,祁州联系我了,他又急又气的一通质问:“你和小满在哪儿?我现在正在去詹家的路上,温宁,你让我太被动了,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给我打个电话?还是说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吗?”

我有些恍若隔世,上一次祁州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还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他是在去特殊教育学校做慈善的时候遇见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阅女无数的祁少爷会对我这个哑巴一见钟情,他要走我的电话号码,三番五次的送礼物给我,还将他设置成了我的紧急联系人,告诉我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找他。

我从没把他们有钱人的三分钟热度当回事,我也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那天我家的平房漏雨时,我披着雨衣爬上了屋顶,却不慎摔了下来,脚踝骨折。

那时的祁州冒着雨冲到医院,看着我的惨样红了眼睛,他也是这样又急又气:“温宁,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吗?还上屋顶?你怎么不上天啊!我都跟你说了有事找我,你从来就不相信我是吗?”

从前,他的着急是因为我。

可如今,他的所有着急都是为了他自己:“温宁,别装死,你是不是也在詹家?你到底和詹听雪说了什么?”

我没时间和他争论了,詹听雪已经提前一步取到了亲子鉴定报告,詹家,即将是我们的审判场。

我走进詹家的时候,祁州已经到了,正拿起桌上开了口的文件袋翻阅,他望向我的眼神阴冷至极,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攀附在我身上,冰冷黏腻,激的我打了个寒战。

“小满是你的孩子,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定了定神,打着手语问祁州。

下一秒,文件袋朝我脸上飞过来,锋利的纸张划过我的眼角,留下一道血痕,祁州反问我:“你自己看看,小满到底是谁的女儿?”

惊诧的神情占满了我的双眼,我颤抖着手将报告捡起来,上面的结论异常显眼——“不支持祁州是祁小满的生物学父亲。”

不——这不可能!

我揉着眼睛,反复盯着那份报告,上面的字在我眼中一点点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的耳鸣……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小满会不是祁州的孩子?!

“**!竟然想让一个野种叫祁州爸爸,管家,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拖出去,还有那个小杂种,一起给我赶出海城!”

我呆呆的张着嘴,抬头看着詹听雪的嘴一开一合,我耳中却始终嘈杂一片,直到詹家的管家将我拎起来准备丢出门去,我才回过神来。

我死死扒住门边,苦苦哀求:“祁州,别人不相信我,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小满不可能是别人的女儿!”

三个人勾着嘴角,像看小丑一样看着我垂死挣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直直的指向詹听雪:“是她!是她换了报告!这份报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