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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锣鼓喧天。

外头的喧闹声不断,而本该乖乖坐在轿中的我,一抬手就掀了红盖头。

掂了掂手中的苹果,我手臂一抖,层层叠叠的婚服宽袖中无声的滑落出一把短匕。

片刻后,将苹果削吃干净的我又将盖头盖回,安详地靠着轿厢,闭目养神。

「落轿——」

被晃悠了半个时辰的我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正戏要开场了!

我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心中波澜不惊。

一只大手掀开轿帘,我心口猛然一跳,紧张的直咽口水。

这只手指节修长,因常年握笔磨出了薄茧,手腕内侧有一颗红痣。

这只手在我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它的主人是我兄长沈知言,也是今日的新郎。

他握着牵红的一端递进来,我缓缓伸手接过,指腹蹭过他掌心。

我隔着红绸松松握上他的手,一触即分。

走出花轿,我视野受限,只能看到另一端随着走动翻滚的大红衣袍。

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步入厅堂后,我们在满堂宾客面前行过两拜,转身相对。

「夫妻对拜!」

随着主婚人声音一同响起的,是身后暗器的破空声。

我猛然回身,盖头都没掀,就将一支短箭稳稳抓在手中。

「图娅受死吧!」

见一击不中,宾客中又冒出三五个暗探,同时冲向我。

我将兄长挡在身后,随手扯掉盖头。

「儿郎们,动手!」

话音一落,我打散在宾客中的数位亲兵立刻拔刀,团团围上去。

不过几息,便将暗探尽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