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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老友多年不见,相约在酒吧唱K。

因为临时加班的缘故,我稍微来晚了半小时。

推开门时,我看到陈子轩在和我的女朋友法式舌吻。

同学们都看向门口的我。

眼神中有嘲讽、讥笑、可怜和看热闹。

冯莹脸颊通红,手挂在陈子轩的腰间,余光扫到我,并没有结束,反而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陈子轩对我挑了个眉:

“我和莹莹玩游戏呢,输了游戏要舌吻三分钟。”

我环视四周,桌上没有扑克牌,也没有游戏道具,只有一些空瓶了的啤酒瓶。

“季文柏,你别想歪了,我们真只是在玩游戏。”

冯莹娇声责怪我。

陈子轩也附和道:“我好歹也是莹莹的前男友,亲一下而已,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摩挲着冯莹腰间软肉的大手,心里腹诽。

真的只是“亲”一下吗?

但是在众人看好戏的氛围下,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想拍手叫好。

于是我将公文包放在卡座上,慢悠悠拿出了手机:“我帮你们开了个大床房,冯莹会的花样可多了,在这儿明显放不开。”

同学们以为我在阴阳,都在窃窃私语指责我。

冯莹也恼了:“季文柏,你是不是有病?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和陈子轩已经断了,现在就是朋友,你干嘛斤斤计较?”

“况且这就是个增加趣味的游戏而已,我不亲子轩,难道去亲别的男同学?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

陈子轩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莹莹,别生气了,他不懂得心疼人,我心疼你。”

我的女朋友,要别的男人来心疼?

这说的是人话吗?

而且围观的大学同学们,都觉得我是小题大做。

我就奇了怪了,要是他们的女朋友或男朋友,当着他们的面,被别的异性“深度关照”,他们是什么心情。

如果是从前,我当场就会撂桌子打起来。

然后所有人都埋怨我。

冯莹这时候就会说,说我发神经,扫了大家的兴致,闹得不欢而散,是我不尊重她。

接着她就会撒泼,对我拳打脚踢撒气后,将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甚至故意用小号发朋友圈,让我看到她和陈子轩又出去“甜蜜旅行”了。

直到我崩溃,去乞求她原谅,给她买包清空购物车,跪下来扇自己巴掌,说我错了。

把她逗笑了,她才会重新把我加上。

所以这段关系,一直都是病态的吧。

上学的时候,她是法学院的院花,漂亮自信家境好,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大美女。

而我除了学习好,一无是处。

追她的人能组成几个足球队,每天都有人在她宿舍楼下热烈表白。

包括全市首富的儿子,开着法拉利,给她放了一晚上的烟花追求她,都被她狠狠拒绝了。

因为她说,她不稀罕什么物质,没有爱情只有物质,她不稀罕。

那时候我除了学习是全系第一,也没有朋友。

学院组织比赛,没人愿意和我组队,我自闭到在夜里痛哭。

第二天去退赛,被冯莹看到了。

她鼓励我说:“强者都是孤独的,没人陪你是他们不懂得慧眼识珠,季文柏,你别退赛,我陪你参加。”

那时候,她伸出的手挽救了我的自卑,灯光照在她真诚的黑瞳上,泛起好看的弧光,那是照亮我的光。

即便后来我们成了情侣,同学们都不理解,说我配不上她,明里暗里还是有许多男生挖墙脚,导致患得患失。

我害怕她和我分手,选择别人。

所以我挖空心思对她好,她要什么我都竭尽所能给她。

哪怕我的一腔热血,只得到偶尔两句关心,大多时候她都已读不回,或者十分冷漠。

但我还是甘之如饴,爱她胜过一切。

卑微成了我的姿态,而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那个公主。

“季文柏,你给我道歉。”

冯莹推搡了我一下,怒目圆瞪。

即便现在这个情况,她依旧趾高气扬。

我轻笑一声,冷漠地直视她说道:“怎么你觉得大床房不够**?要不给你们订个水床?你好像更喜欢一点。”

“你到底发什么疯?”

她抱臂扫了我一眼,还以为我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