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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寒气重,我裹着一件狐裘大氅,等待着欣赏一场绝美的舞蹈。

我特意让人给夏姨换了轻薄的舞服,还画了精致的妆容。

只是可惜这段日子她在青楼被男人折腾的太厉害了,瘦了些,撑不起衣服了。

「顾南衣,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你!」知夏已经跌跌撞撞,却还不忘朝着我张牙舞爪。

我攥紧拳头,厉声道:「阿娘也没有想到,跟她情同姐妹的你,居然会在她的莲子羹里放软筋散。」

「情同姐妹?」她大笑起来「你娘她擅长经商,商会资产无数。我跟了她十几年,她却连一间铺子都不愿给我。平时给我的那点钱,都比不上她救济外面的叫花子。」

我冷笑,将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知夏看完,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那是阿娘准备让她在商会领职,以后不必经营,只拿分红的文书。

因为阿娘知道她不擅经营。

阿娘就是这样,一心为他人着想,却不知道他们的欲望从不会满足。

我将文书扔进炉火中。

知夏连滚带爬的滚到我的脚下,抱着我的腿说:「南衣,是夏姨错了。夏姨一时鬼迷心窍。但这都是宋晚晴那个**出的主意,你原谅我吧。」

当年知夏父亲好赌,输了便把她卖进青楼抵债。她在青楼受尽屈辱,只想一死。

当时阿娘生意刚刚起步,却拿了大部分的身家为她赎身,教她做生意。

没想到她终究是只养不熟的狗,最后恩将仇报,害的阿娘被大火活活烧死。

我踩住她的头,冷笑......

现在开始讲感情了,当初害死阿娘的时候,可想过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拔下头上的簪子,我手起簪落,将她的手扎了个对穿「夏姨,听说你舞技一绝,南衣今日想亲眼看一看。」

知夏疼的喘不上气,只能连连点头。

炉子里的木炭烧的正红,我让下人把它在地上撒成了一个圈,两边的桩子上各绑了一只恶狗。

这就是我为她准备的舞台。

知夏的求饶声咒骂声不绝于耳,我却沉浸其中。

她现在承受的不及阿娘万分之一。

皮肉烧焦的味道越浓烈,我反而越兴奋。

直到背后传来一个男子清冷的声音「看样子,这几年你学的不错。」

「是大师教的好。」

元空轻笑了一声:「佛家讲的是慈悲为怀。」

「我顾南衣讲的是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