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悦上官南星报复张东

入夜,大雨早就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黑暗中,苏悦睁开了双眼,想到白天张东那盯着母亲令人恶心的眼神,她不再掩藏自己的杀意。

这一世,她绝对不允许娘亲受到任何伤害。

宅子本就不大,她隐约间还听到隔壁屋张东和翠翠像比赛似的打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轻轻翻身起床,将破旧的被子盖在母亲身上。

许是白天干活太累了,母亲睡得正熟。

她悄悄打开房门,‘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的声音,让她一愣,回过头看床上并没啥动静,便走了出去。

熟练地走出家门,她记得这宅子后面有一条小溪。母亲那时候经常来这里,在石头下面偷偷抓几只螃蟹,煮熟了给她吃。

她来到溪边,许是下大雨的缘故,小溪变成了小河,河水湍急,以苏悦现在的小身板,她根本不敢下去,于是失望而归。

也许过两天就好了,抓不到螃蟹,就先去找别的工具。于是她又转头朝山上摸去。

还好有点月光,她不至于迷了路,找到一块约大人手掌长度的石头,她才满意的回到河边,借着河水的声音,一下一下打磨捡来的石头,河水刺骨,但不及她心底的冰冷。

磨了一夜的石头,饿了就啃两口母亲给的半块馍馍,馍馍硬得咯的牙疼,也让苏悦的心坚硬起来。

她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

她小心地将打磨得有七八分石杵样子的石头,她要做一个简易的研钵,宅子里厨房有,但是她不敢用,怕露了破绽。

做完这一切,她将石杵藏在了宅子后面,才心满意足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躺下。

天蒙蒙亮,母亲便轻轻爬了起来,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惊醒了苏悦,家里的粗活都在等着她。

“娘。”她现在满腹仇恨,哪里像上一世的自己,可以睡得死沉。

“悦儿再睡会吧。”听到女儿喊自己,只觉得是自己动作重了,于是回头轻声安抚。

“我不要,我帮娘亲干活吧。”苏悦麻利地穿上已经洗的发白的衣服,跳下床,拉着母亲往外走。

“悦儿……”眼前的女儿好像真的变了,变得懂事了。

苏悦刚出门,便对上了一双猥琐的三角眼,不是张东还是谁。

那张东撒尿刚回来,听见苏悦房中有动静,知道这个时辰是顾琴儿起床的时间,于是趴在门上,透着门缝使劲地往里瞧。

不巧苏悦开门太快,差点让他栽了一个跟头。

母亲见到张东,身体本能地害怕往后退了一步,想着女儿也在,于是拉着女儿快步离开。

苏悦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又看到张东盯着母亲露出令人恶心的眼神,从始至终张东没说一句话,但是那个眼神足以透露出太多欲望。

她心底一沉,隐隐觉得不安。

“娘,是不是快到冬至了?”她小心询问,不透露一丝情绪怕母亲怀疑。

“还有五日便冬至了,悦儿是想吃饺子了吗?娘亲想办法给你做。”顾琴儿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女儿馋了。

此时正好一阵寒风吹过,本就穿着单薄的母女俩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还剩五日了吗?看来自己得加快行程了。

母亲在忙着早饭,看着那张东一直没有进房间,反而直勾勾地一直盯着母亲,苏悦心中暗叫不好,这狗不会现在就忍不住了吧。

苏悦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正好瞥见母亲刚烧好的开水冒着滚烫的热气,她计上心来。

与此同时,张东趁天没亮透,悄悄朝着顾琴儿摸了过来。而顾琴儿背对着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就在他准备扑上去那一刹那,一声尖叫在宅子中炸开:“救命呀!有小偷!”一盆滚烫的热水,就这么迎头浇下。

“啊……娘啊……”下一刻张东的惨叫在平静的宅子里炸开了锅。

“儿啊,儿啊,你怎么了?”听到儿子惨叫,云妈跌跌撞撞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大冷天只着了一件中衣。

看儿子虚弱的躺在地上哀嚎,身上还冒着热气,云妈一下便反应过来儿子这是被烫了,而那**母女像呆子一样站在一旁,苏悦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

“你个小**,没事干了,烫我儿子!”她气的肝肺疼,抄起旁边的木棍就要打苏悦。

苏悦见云妈向她冲过来,‘哐当’一声极为夸张的扔下木盆,坐在地上就打滚哭嚎起来,边哭边喊:“云妈,云妈,有小偷啊!”那架势好像被烫的是她一样。

这一出,把云妈都整不会了。

“娘,救我,救我。”张东的哀嚎拉回云妈的理智。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哪里的小偷,你个贱丫头,眼睛瞎了不成。”说着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想将苏悦薅起来。

她哪里会给云妈碰自己头发的机会,于是极为巧妙地躲开,爬了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疼得抽搐的张东,因为天气极冷,泼出去的开水,现在都开始结起了薄冰,可谓冰火两重天。

“天啊,我做错事啊!这天没亮透,我只看到一个黑影,以为是小偷要偷咱们的米面过年。”也不给云妈责骂的机会,直接装作做错事十分害怕的样子,大声哭泣着,哭声直接压过了张东的哀嚎。

而她的嘴角,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扯出一抹得逞的笑。

这云妈提个棍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打吧,人家说以为小偷偷东西,不打吧,自己儿子烫的实在太惨。

“娘啊,你能不能先带我看郎中啊!”此时躺在地上冻得直哆嗦的张东憋出来这么一句,身上被烫的地方**辣的像千万根针同时扎上一样疼。

“怎么了,这一大早让不让人睡觉了,哭什么哭,你娘那个**不是好好站在你旁边吗?”此时的翠翠才姗姗开门,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