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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子嗣凋零,眼见不再盛宠,竟生出夺嫡之心。

他搜罗民间美貌女子,选其优,再充作嫡女。

谎称沧海遗珠寻回......

我和妹妹,就是其中两个。

最初,本应是我入宫的,却在入宫三月前,被她退入冰湖。

虽身子无碍,却因受寒,必定子嗣无望。

义父这才悻悻将我二人的前途调换,且谎称我已逝。

随后便送上了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床上。

太监子嗣无望,自然不在乎我是否能有孕。

侯府是不能出贱奴的,更何况,是伺候太监的贱奴。

这一群人,一边卑躬屈膝的讨好,一边嫌弃人家的没根儿的东西。

想起昨夜,九千岁与我的密谈,我不再忍耐。

发了疯的叫......

我没有胡乱攀扯侯府,我只说我出身农家,收养顾颜淑多年。

这与侯府对外说的,相差无二,却能给她引来[恩将仇报]的骂名。

宫人开始探头探脑......

看了我的热闹,总是要为我传话的!

不过半天,贵妃甬道上欺辱宫人的事,就会彻底传开。

更何况,她还借着[九千岁]的名义羞辱?

我不知道顾颜淑打了多久,直到她累了。

才命人给我挂上一块[勾引九千岁]的木牌。

她命嬷嬷看着我,让我挂着木牌,跪在甬道,直到天亮。

顾颜淑走后,甬道来往宫人密集。

很多人漫无目的,只是在甬道上来来回回的走。

他们都想看看,勾引九千岁,又得罪贵妃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可我却窥见,甬道另一侧尽头。

九千岁正撑着伞,正面无表情的看我。

看来,第二步也要成了......

一个小太监在看守嬷嬷身边耳语了几句。

随后递给她装满银子的荷包。

嬷嬷立刻懂了,赔笑着立刻退下。

我自然知道,能越过贵妃恕我起来的。

不是皇上,便只剩下萧影......

[青禾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小太监尖细着嗓子,我目中含泪,却不见一丝人的生气。

小太监见惯了宫人受罚,却没见过我这等架势。

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稍后都会落进九千岁的耳里。

我从小习得媚术,自然知道,男人心里最软的一层。

萧影不是厌恶我,他厌恶的是侯府无端揣度他的心意。

更担心混进一个眼线罢了。

可昨夜,顾颜淑撬走了我,可见我们不睦。

今日,又被她当众责罚,更是撕破了脸......

我熟知侯府事,九千岁,一定有话问我!

躺在担架上,双眼放空,连眨都不眨,仿佛抽去了灵魂。

小太监一直低眸瞅我,似是担心我会死在半路一般。

他催促着担架,七拐八绕,将我送到凌影阁。

我被清洗干净,又换了新衣。

此时,正跪在九千岁面前。

他身着黑色便装,正细细品着茶。

吞咽时,喉结滚动,比男人更男人......

[你盯着我做什么?]

他将茶盏放在桌上,用看狗的眼神看我。

我失神的眸子终于回銮,我没回答,只是让眼泪滴出一滴。

男人,天生有保护欲,即便眼前这个不算男人。

果然,他眸中凛厉淡了几分,声音也温吞起来。

[起来回话吧!]

我故作蹒跚,本是想假意跌进他怀里。

却不想,我的手竟按在不该按的地方。

他双颊一红,我也惊了!

太监不是没有吗?

那我摸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