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宿主,我好像有点明白咱娘为什么恋爱脑了,我感觉我也快爱上了,嘿嘿。”

系统的小贱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梁月看都没看它一眼。

色狗还是太单纯了,男人一贯会演,越是牛逼的男人越是会演。

今晚夏玄宗宿在了翊坤宫,等向华月睡醒,人早就走了。

第二日听李瑾描述,整个后宫都快羡慕嫉妒疯了。

尤其是李瑾大早上去坤宁宫为宸贵妃请请安假的时候,皇后气得眼睛都红了。

今日起后宫头条就是《贵妃有孕,皇上龙心大悦,特赐封号为“宸”》。

什么有孕的符婕妤都不知道被人忘到哪去了。

“娘娘,皇上身边的齐公公来了。”

向华月刚梳洗好,就见齐德元身后跟着一群人,每人手上都拿满了东西。

“奴才齐德元参见宸贵妃娘娘,给娘娘请安了。”

“齐公公起来吧,外面天这么冷,还让你受累跑这一趟了。”

春禅搀扶着向华月坐下,齐德元身后的宫人们鱼贯而入的把各种恩裳都放进了翊坤宫,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座一人高的血珊瑚。

颜色艳丽非凡,放在翊坤宫里说不出的合适。

“宸贵妃娘娘,这些都是皇上的赏赐,除了各种珠宝首饰外,皇上说娘娘孕期都是烦闷枯燥,从国库里挑了不少有意思的新鲜玩意出来,太医们都检查过了,给娘娘解闷用。”

“那就有劳齐公公替本宫多谢皇上的一番心意了,春禅替本宫送送齐公公。”

春禅送人出去,待人回来,李瑾把殿内伺候的宫人都赶去了外殿,让春香挨个检查了皇上送来的东西。

等春香全部检查完,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娘娘,这些东西奴婢都检查完了,没什么问题。”

春香说完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站着。

“李瑾记录在册,选几样不容易被动手脚的放在打眼的地方,剩下都送到库房里去。”

虽然系统抑制住了向华月的孕期反应,但身体该有的疲惫是抑制不了的。

见识多了这宫里的各种打胎计谋,向华月每隔两个时辰就让春香把一次脉,生怕不经意间着了别人的道。

翊坤宫经过这十年来的洗刷,除了个别眼线以外,全都是定国公府悄悄安排进来的人。

为了宸贵妃这一胎,满宫里全民皆兵,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人专门去检查。

定国公夫人在得知女儿有孕后,第一时间就找好了稳婆,有两个还是接生过向华月的。

就等能进宫见女儿的那天带进去。

向华月每日进口的所有东西都有专人试毒,每天小厨房里做饭,都是春香亲自去盯着的。

就连做饭用的器具,每天都得先洗上几遍,再给宸贵妃做膳之前,还要先熬一锅粥让人先试毒。

很快向华月这胎已经六个月了,为了保护她这胎,夏玄宗连新年家宴都特许她不用参加,这一手操作不知道打乱了多少人筹谋已久的计谋。

梁月已经能在肚子里动动小手小脚,时不时给向华月一点小反应了。

后宫里已经三年没有皇嗣诞生了,夏玄宗许久没有感受过尚未出世的孩子鲜活的生命力了。

虽然向华月此时无法侍寝,但她本就深得夏玄宗宠爱,更不必说现在有了孩子。

夏玄宗恨不得天天下了朝先来翊坤宫看一眼还未出世的孩子,再回养心殿批奏折。

翊坤宫被围的像个铁桶一般,夏玄宗还下令让所有进出翊坤宫的人和东西都要搜身。

外面的人不知道向华月这一胎到底什么样,只能看见夏玄宗对她快要宠到天上去了。

新年后,各国新进贡的贡品如流水般的被送进了翊坤宫,为此翊坤宫的库房又重新扩建了一次。

去年为了忙政务,夏玄宗近四个月没进过后宫,自从知道向华月有孕后。

基本上也都是歇在她宫里。

后宫妃嫔竟形同虚设。

坤宁宫内。

“皇后娘娘,臣妾已经大半年没见过皇上了,皇上估计连臣妾的样子都快忘了。”

陈美人身着一件嫩黄色旗装,长的精致明媚,皱起的眉头显得多了几分忧愁。

“陈妹妹是上次选秀进的宫,长的又这般年轻貌美,按理来说正应该是受宠的时候,无需担心这些。”

自从知道向华月有孕之后,皇后用尽手段都没能毁了她的孩子,还折了姑母在翊坤宫里的眼线。

每日早晨还要应付这些妃嫔对向华月的不满,皇后最近的头疼都有些严重了。

“可皇上不来看我,我如何受宠啊?自从宸贵妃有孕后,皇上恨不得住在翊坤宫里,就连呆在养心殿里的时间都不如从前的一半多了。”

陈美人是咬着后槽牙说完的这番话,丝毫没注意到坐在上座的皇后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了。

向华月能靠一碗乌鸡汤就把皇上请到她那去,这些个蠢货每天只知道来她这抱怨,也不知道学学。

皇后感觉胸口堵的厉害,直接挥手让人都走了。

嫔妃太多,还没完全离开坤宁宫,皇后就感觉心跳的厉害,一口气上不来,脸色越来越难看。

“娘娘头风又犯了,快来人去喊太医。”

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冬梅刚喊完,皇后就倒在了凤塌上,不省人事了。

还没来得及走的妃嫔这下也走不了了,皇后有恙,她们都得在旁侍疾。

一个两个相互对视的时候,都看懂了彼此眼底的意思。

等到夏玄宗收到消息从翊坤宫过来的时候,皇后早已经醒了,身边除了淑、娴、德三妃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见是皇上来了,三妃起身朝着皇上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皇上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她们三人,直直的朝着皇后的床榻走去。

淑妃识趣的把离床榻最近的椅子留给了夏玄宗,自己和娴妃、德妃坐在床榻另一边。

夏玄宗坐下后,看了眼皇后和纸一样白的脸色,转了转手里的佛珠,才开口道:

“太医说你是急火攻心,加之头风发作,这才晕倒的,这后宫里可有什么让你不顺心的事情?还把你急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