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后来的日子,羲玉神女也越来越器重我。因为我总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天尊请来,天尊一开始也是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事来看羲玉神女。

狼来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天尊更加知道。

这些小把戏都一一被天尊识破,一开始天尊还是耐着性子哄着,但是也经不住羲玉神女的多次折腾。渐渐地,天尊的态度开始有了明显的改变,耐心被一点点耗尽。

时间慢慢推移,到了天后诞辰。

瑶池殿内,仙界盛宴,极致奢华。

天尊心情很好,其一是天后诞辰,这是百年一日的喜事;其二是天后有孕。

这个消息一出,各仙家纷纷恭贺天尊,仙界大喜,处处欢声乐道,唯独一人脸色铁青。

羲玉神女脸色铁青,暗自喃喃:「这不可能,绝对不行!」

天后上万年来,不曾有孕,天尊无子,本以为继承大统的希望都只能放在羲玉神女身上,谁成想天后一朝有孕。

羲玉神女立刻起身:「父君,羲儿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随即愤然离席,灵侍们战战兢兢地跟上。

羲玉神女病了,她拒绝仙医的医治,每天在殿内砸东西,打杀灵侍。

她不是病了,她只是在生气。她气天后孕后得宠,天尊寸步不离;她气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天尊唯一的女儿,她的尊贵地位即将动摇。

天尊来了,于是她一改强悍,不惜用碎瓷片划伤了自己的手。

我跪在碎瓷片上替羲玉神女包扎伤口,没一会瓷片上血迹岑岑,我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心一意为她包扎,直到仙医到来。

羲玉神女抽泣:「父君有了新孩儿,自然不在乎羲玉了。」

天尊开始心疼:「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珍爱的女儿。」

……

天尊安抚了好一会,又嘱咐仙医好生照顾才离去。

仙医说:「神女不必如此心焦,小仙有一法子或许可解神女忧愁。」

这个仙医名为苍术,是羲玉神女的心腹。

我认得他,上一世生挖了我娘亲的内丹给神女修复容貌,就是他出的主意。

羲玉神女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法子?」

苍术用眼神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我身上。

羲玉神女心领神会:「无妨,她只是个还算忠心的小畜生。」

苍术小声道:「小仙有一种药方,这药只要服下一丁点,就可使人皮肤溃烂而亡。」

羲玉神女的音量骤然提高:「苍术啊苍术,你好大的胆子!」

苍术急忙跪下:「小仙不敢,神女有所不知,此味药对于寻常仙者而言,确实会致命。但对于天后,只会让其皮肤溃烂,到时候腹中的孩儿也将不保。」

羲玉神女的表情开始变得玩味:「天后好歹是我母亲,你却如此狠毒?」

苍术道:「只要是令神女不悦之人,通通该死。」

天后到时候一没了容貌,二没了腹中孩儿,还真的走得一步好棋。

羲玉神女笑了起来:「苍术,我可没白疼你一场。」

苍术道:「能为羲玉神女效力,乃小仙之荣幸。」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两个唱双簧,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几天后,苍术揣着炼制好的毒药来到了羲玉宫。

苍术道:「神女,药已炼成,如今只差一味药引。」

羲玉神女追问:「什么药引?」

「九尾灵狐的断尾血。」

羲玉神女不假思索道:「简单。」

「清诺,你过来。」

「本神女疼了你这么久,是时候报答了吧?」

她不是在跟我商量,我知道,这条尾今日我必须断。

我跪下道:「是,能为神女效命,奴婢死不足惜。」

我化成真身,一只白色的九尾狐。羲玉神女抚摸着我毛茸茸的尾巴,随即没有任何迟疑地斩下了我一条尾巴。

我没有惨叫,甚至没有出声。

九尾灵狐断尾,疼痛度好比丧命。

娘亲,好疼啊,上一世你断九尾,更加疼吧?

我躺在地下奄奄一息。

羲玉神女轻松获得毒药,大喜过望。

「清诺啊,你还真是本神女的好忠仆,本神女没有看错你。」

「既然如此,你再去帮本神女办一件事。」

她把这瓶药放在我手心,握紧。

「本神女,要你亲手把药下给天后!」

我顶着虚弱的身体:「神女不可,我是您的人,若是我下毒给天后,我死是小,连累神女是大。」

实名下毒,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羲玉神女思索了一会:「你说得有理,那我该如何?」

「奴婢有一法子,既能让人知道您才是九重天最尊贵的女子,又能让天后服下此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