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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心欢喜要履行和陆谦之的婚约,却得知他上门求娶的是我表妹。

表妹毒哑了我,划花了我的脸,瞒着家里所有人,带着我浩浩荡荡嫁给了我的心上人。

新婚第二天,陆谦牵着她走出院门,瞥向我后,笑容变成了嫌恶:

「哪来的丑丫鬟?不打发了,脏了你的眼怎么办?」

他已认不出我,也全然忘记我才是那个他立下海誓山盟,非娶不可的人。

表妹占了我的身份。

我就成了无足轻重的丑陋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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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之成亲了,他在遵守他的承诺娶我过门。

可是他不知道,他娶的人,并不是和他情定终身的我,而是我的表妹。

我站在陆谦之的房门口,听到他和表妹互诉衷肠,浓情蜜意一整夜。

新婚第二天,紧紧掐着我双手的两个婆子才松开手。

我瞬间倒在地上,趴在雪地里,浑身疼痛无力。

两双紧挨的脚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终于重新掌握了自己冰冷麻木的身体。

清醒的一刻,我见到了陆谦之紧紧握着表妹的手。

他应当是很欢喜,一向皱着的眉头舒展,眼中带笑。

身上鲜艳的衣衫被打理得一丝不苟,衬得他越发丰神如玉,一张本就引人瞩目的俊脸上染着薄红,见者无不心曳神摇。

这本是我的夫君。

萧家和陆家的联姻本是长辈之命,我和他不约而同地抗拒,几乎在同一时刻逃婚。

怎么就那么巧,我们在江南相遇,又在扬州结缘,两情相悦。

三个月前分离之际,他曾经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着我,说会娶我,会一生一世待我好。

我信了他的话,满心欢喜,却还没踏进家门,就得知他求娶表妹的消息。

表妹在折磨我的时候,炫耀她轻易取得信任,简简单单代替了我。

他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吗?

他怎么能将表妹错认成我,就这样娶了表妹?

哪怕表妹和我有七分相像,可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就被自己火烧般疼痛的喉咙止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哑了。

在得知陆谦之求娶表妹的当天,我接过表妹手中的碗,喝下了能将我毒哑的药。

此后,哪怕她将尖锐的刀锋刺破我的脸,或者割进我身上任何一处,都听不到我的任何惨叫声。

我满心的痛楚和质问自然也问不出口。

倒是陆谦之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看我。

我从他的眼中见到一个模糊而丑陋的影子,也见到他瞬间露出的不悦。

「正院哪来这么丑的丫鬟?」

他并没有认出我来。

表妹笑眼弯弯,俯身将我扶起来,那双柔荑按在我右手的小臂上,将剧烈疼痛挑起来。

「这是表姐送给我的丫头。」她说。

陆谦之似乎被我被痛到扭曲的脸骇到,挥手将我推开,护着表妹退后几步。

我倒在地上,听他道:「那个令家族蒙羞的萧家大**?」

我抬头看他,眼中是不自觉涌上的泪水,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只有一字一句,听到他在贬低我。

他不知受了表妹什么蛊惑,完全抛弃了当初我向他说过的话,一心一意认为我不知廉耻逃婚,认为当时和他相遇相知的人是表妹。

表妹就这样顶替了我。

有恃无恐地将我带到他的面前,看他对表妹无微不至。

我浑身冰凉,冷到僵硬的脸上,温热的泪水灼烧出一片刺痛,在提醒着我,我已经面目全非。

因为面目全非,所以无人能将我认出来。

陆谦之自然也不会展现他对我的温柔。

「早点打发了,脏了你的眼怎么办?」

他的声音遥遥,我听得也摇摇欲坠。

最后,发现表妹不愿意将我打发出府,陆谦之只好妥协。

看了我半晌,然后嫌恶皱眉道:「方才她面目狰狞,冒犯了你,罚跪一天!」

「叫人好好教教她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