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分家!

接着,他又说道:“你这表虽然是新的,但没牌子,可真不好脱手啊!”

“来咱这儿买表的,头一句就问是啥牌子,价格嘛,人家压根儿不在乎。”

“能来这儿买大件儿的,还差那三瓜两枣的吗?”

“所以,你这表要真想出手,我最多只能给到这个数了。”

“还是按元算。”

说着,摊主又指了指一个价码。

刘光天一看那价码,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回自己的机械表。

“二十块??”他愤愤地说,“你知道我这表的来头吗?”

“我实话告诉你,你看不出牌子,因为它不是国产的!”

这时,刘光天故意提高了嗓门,还给了摊主一个白眼。

虽然这价格比他在网上买的还高出两块五,但他可不满足于此。

正当刘光天揣着表准备去下一家碰碰运气时,一人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小兄弟,是不是想卖表啊?”那人问。

刘光天点点头。

“能让我瞅瞅不?好表的话,价钱咱们好商量。”那人接着说。

刘光天一听,心里头乐开了花,暗想:“嘿,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他一边掏表一边说:“我得先声明,我这表的品质,跟那些上海牌、北京牌的可不是一个档次。”

“你得瞪大眼睛看仔细了。”

那人连连点头,接过表,在煤油灯下仔细端详起来。

“你这表,牌子真看不出来,而且分量也比一般的表轻多了。”

“这样的表,怕是不好卖高价啊。”

“又来一个想压价的。”刘光天心里嘀咕,一把将表夺回。

“看你这样子,在鬼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这年头,啥都在变,手表当然是越轻便越好,谁愿意手腕上挂个秤砣啊?”

“我再说一遍,这表的牌子,你翻遍全国的表行也找不到。”

“因为它是进口的!”

“看上面这行洋文没?‘外国制造’!逗你玩呢。”

“你们这行当的,瑞士这名儿总该听说过吧?”

刘光天说到这儿,故意卖了个关子。

这些黑市的摊主虽没什么大文化,但卖表的,对国内外的牌子都门儿清,瑞士的名表更是如雷贯耳。

一听刘光天提到瑞士,还看到那行洋文,心里头就犯嘀咕,以为这表是走私来的瑞士货。

见对方不上钩,刘光天干咳一声:“香港,听说过没?”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拉着刘光天到一旁。

“小兄弟,你说得对,洋人造表有一套。”

“这表轻巧,还有洋文,肯定是洋货。”

“别的不说了,你开个价吧!”

刘光天心里一愣,这么容易就忽悠成了?

他想了想,说:“我本打算每只卖二百二的,但今天是第一次来,你又是我头个客人,原价肯定不合适。”

“我今天就想试试水,就带了这两只。”

“你要是全要了,我算你这个数,咋样?”

说着,他也学着摊主的样子,伸手比了个数。

刘光天紧张地盯着对方,毕竟从十几块翻到几百块,这黑心买卖谁不紧张?

没想到,那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爽快地说:“行!成交!”

瞧那商人点头接受了刘光天的报价,刘光天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算松了下来。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只半钢防水的机械表,递了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瞧瞧这两只表,地道的洋货,您可得看仔细了,错不了!”

那商人接过表,在煤油灯下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了另一只表上“中国制造”的字样,虽然心里明镜似的,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把手表揣进了自个儿怀里。随后,他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数了四十张大黑十,递给了刘光天。

“兄弟,我跟你说啊,最近这洋玩意儿在我们这鬼市可是抢手货,那些个买家啊,就认这洋玩意儿。”

他边说边往刘光天身边凑了凑,低声说:“如果你那儿还有这种表,有多少我要多少,价格嘛,还是按这个算。”

刘光天一听,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心里那个乐啊,但嘴上还是得客气几句:“您放心,这表绝对好卖,不然我也不会冒这个险来这儿了。”

两人心照不宣,刘光天揣着那四百块钱,心里美得不行,赶紧撤了,回到胡同口等师傅老马。他心里清楚,这买卖也就能在鬼市上干一票,毕竟那两块表是山寨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处。

左等右等,老马直到十二点半也没露面,刘光天只好自己先回了旅社。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未来。虽然现在兜里有了钱,住这五毛钱一天的旅社便宜是便宜,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得有自己的小窝才行,再说了,刘海中要是知道自己天天住旅社,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第二天下了班,刘光天直奔四合院。他这次回来,是铁了心要和刘海中分家。自己现在有了钱,将来还能靠那个万能购物系统赚更多,可不能一直被刘海中这一家子吸血鬼缠着。

刚跨进四合院的大门,三大爷阎埠贵就叫住了他:“光天啊,你这孩子这两天跑哪儿野去了,也不回家,你爸可担心你了。”

刘光天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三大爷,您没听错吧?刘海中会担心我?他心里就只有他那大儿子,哪有我和光福的位置。”

阎埠贵见刘光天直呼刘海中名字,心里头那个乐啊,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回家别跟你爸吵,好好道个歉,父子哪有隔夜仇嘛。”

他话锋一转,又开始炫耀起自己的子女来:“你看看我们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一个个多听话,从来不跟我顶嘴。”

刘光天听了,只是笑笑,心里头明镜似的:“您那几个孩子啊,确实是教育得好,一个个精得跟猴似的,到最后老妈病了,连医药费都不愿意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