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节哀顺变

黑狗血抛洒而出。

飙了黑脸大汉一脸。

顿时间,好比沸腾的油锅,泼在人的脸上,滋啦作响!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黑脸大汉惨叫一声,双手捂住。

叫声中,一股黑烟升腾而起。

脸上的皮肤一块块脱落,露出更加丑陋的褶皱。

褶皱之间,还有蛆在蠕动。

一股恶臭味也弥漫开来……

我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就要作呕。

“快,继续呀,不要停!”

这时,艳姐激动地提醒道。

我只好屏住呼吸,一刀给黑狗开膛破肚。

大量的黑狗血,全部淋在黑脸大汉的身上。

很快,黑脸大汉就像虾米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最后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空气中。

“卧槽,太刺激了……”

我不由瘫软在地。

等到平复下来,回头一看,发现艳姐已经不行了。

“艳姐,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赶忙过去搀扶她。

艳姐凄惨一笑,道,“我死了……你可以去找更好的。”

我不由狂汗,道,“我的意思是说,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是不是没事了?”

说话间,我偷偷瞄了眼脚底板。

靠!

“艳姐,这不对啊,怎么鬼痣还在!你不是说杀了你老公,我就能活命吗?”

艳姐苦笑道,“你不杀他,他就会吃了你,你还能活命吗?”

我闻言一愣,原来是这样!

简直鬼话连篇!

我一把嫌弃地丢掉艳姐,愤慨道,“那现在他死了,我照样不能活命,你说咋整?”

“哎呀!”

艳姐摔在地上,不由痛苦呻吟,接着道,“还有别的办法嘛……”

我一喜,急忙又把艳姐搂在怀里,好生伺候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刚才手滑。

那你快说说,有啥办法?”

艳姐撇撇嘴,幽幽道,“当然是把你的阴气吸出来……”

“你少来!”

不等她说完,我就脸色一变,沉声道,“还想骗我,信不信我掐死你!”

艳姐急声道,“我是说只吸一部分,剩下的你喝点药,将其排泄掉就行了。”

“真的?”

“真真,比我对你的心还真!”

艳姐饱含深情地望着我,接着道,“人家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不相信吗?”

我想想也是,艳姐似乎没必要救我,

她可以跑路,或者把我献给她老公,以博取好感。

“行!那你现在有力气吸吗?”

我有些迫不及待,生怕下一秒就挂了。

“必须有,这是本能反应……唔!”

话没说完,艳姐的小嘴已然贴了上来。

凉凉的,滑滑的,很快就拉丝了。

我瞬间沉醉在温柔乡里。

无法自拔……

十多分钟后。

就在我浑身发燥,忍无可忍之际。

艳姐猛地推开我!

嗖的一下,飘出老远。

“艳姐你……”

“哈哈,煞笔,都说了做鬼只吸阳气,你居然还信?真是脑壳被核桃夹了!

不过借你这点阳气,我刚好恢复了体力,可以慢慢疗伤了……

而你,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所以,节哀顺变吧。”

“草!你个贱鬼,又特么耍我,劳资和你拼了……”

结果我刚起身,就被艳姐隔空一掌打翻在地。

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傻小子,你现在非常虚弱,就别逞强了,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艳姐说完,倏的一下凭空消失。

绝望。

无比的绝望。

我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三天。

我才二十二啊,连老婆都没娶,关键还这么帅。

就要英年早逝了。

这晚,我流泪到天明……

当朝霞透过云层。

我擦干眼泪,支棱起疲惫的身躯。

换装出门。

既然人固有一死,那何必想多?

时不我待,这三天怎么快乐怎么活!

我还有愿望没实现:

1、给我妈修坟;

2、暴打村霸张大炮;

3、和琴嫂表白。

第一个好办,我把全部积蓄拿出来请人修就是了。

第二个也好弄,以前是我有顾虑,现在都快死了,我还能怕他?

至于第三个嘛,似乎有点麻烦。

琴嫂本名冯琴琴,在村里和我青梅竹马,

可惜我家太穷,妈死的早,爸是个老实人,还被张大炮打成了瘸子。

没底气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嫁给村首富张水生,

也就是张大炮的哥哥,成了妥妥的琴嫂。

人家现在已为人妇,我再去插一腿,似乎对琴琴不好。

虽然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情的,但这样做总有点不道德。

算了,一切看缘分吧!

我取了钱,坐上车,回到乡下。

因时间有限,我连家都顾不得回,先召集了三个民工,上山修坟。

一年半载没回来,母亲的坟头杂草丛生,也没个坟样儿,当真寒门无孝子啊。

不过现在有钱没钱,都必须让咱妈支棱起来!

我刚烧完纸,就见我爸拎着锄头一跛一瘸地爬上山。

“闯子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说一声咧?”

我看他又苍老了不少,岁月在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迹,脊背已然佝偻。

顿时心里一酸,上前拥抱住他。

“爸,我刚到,时间紧迫,就先来看妈了。”

我爸不由老泪纵横。

他擦了把眼睛,握起锄头道,“好儿子,爸来帮你!”

“不用。”

我拦下他,说道,“我有钱,哪儿还轮到咱动手,你回家歇着,等我好消息!”

我爸愣了愣,旋即咧嘴笑道,“我儿有出息了!那爸这就回去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见他一瘸一拐地下山去,我不由暗暗道,爸,你的仇,我必报!

晌午时分,水泥沙都运来了。

三个民工吃完随身携带的干粮,刚要动工,一道喝骂声便传了过来。

“特奶奶个腿,谁要你们在劳资地盘上动土的?”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带着两名村溜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正是村霸张大炮!

“嘿嘿,原来是炮爷,哥几个受雇帮人修坟,挣点生活费咧。”

工头上前点头哈腰,给几人发烟。

“去你奶奶的,这破烟劳资抽了咳嗽,不知道吗?”

张大炮打开工头的手,喝道,“还有,这山劳资已经承包了,

动土是要经过劳资批准的,不知道吗?”

工头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道,“这……可钱咱都收了,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通融尼妹!”

张大炮指着他鼻子骂道,“谁特么胆子这么大,敢替劳资做主?”

没等工头说话,我直接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你爷爷我,李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