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芙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心脏鼓动。

天花板上的灯光只能打到她脚边。

林芙看着那素白的顶光照着自己高跟鞋的尖头,深呼吸一口气。

林芙迈开步子,走上前去。

周亦琛站在茶几前。

修长的手指,玻璃杯里盛满红色的葡萄酒,与他圆润干净的手指相衬。

他的身形颀长,比例极好,只是穿着衬衫马甲,那笔挺的西装裤也一丝不苟。

周亦琛的儒雅中带着一丝精英才有的淡漠感。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看得林芙有些心跳加速。

有人笑了:“亦琛,这妹妹看着也太干净了吧?”

周亦琛哂笑:“干净?能进这屋子的,有几分干净?”

周围嬉笑起来。

那人却说:“你要不喜欢就让给我,这妹子看着清纯,身材却是前凸后翘挺有料,有我喜欢的那股劲儿。”

林芙心里七上八下。

对她来说,能傍一个是一个,是谁并不重要。

她捏紧了袖子里的牛皮纸,心脏跳得像打鼓。

周亦琛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香烟摇了一根。

先前隔得远,林芙黑色的短上衣隐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下面露出的那一截细腰,如今走近了,才发现,林芙的胸也大,印证了那句话,前凸后翘。

远山眉,瓜子脸,整个人素净得像一张白纸,可这张纸上有粉红的唇瓣,明亮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想在这张纸上留下自己的颜色。

空气里有些安静,那人见周亦琛不说话,又忍不住催促他:“亦琛?”

周亦琛眼皮一抬,对林芙勾了勾手指。

林芙咬了咬唇,走上前去。

周亦琛见她唇瓣被舌尖舔得满是水光,眼皮微抬:“第一次?”

林芙摇了摇头:“不是。”

周亦琛晃了晃手中的香烟,问她:“会点烟吗?”

林芙点了点头。

周亦琛顺势坐进红丝绒的沙发上,双腿岔开,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他健壮的四肢,同色的尖头皮鞋,和他的西装裤一样凌厉。

林芙从茶几上拿了打火机,又在周亦琛跟前蹲下。

周亦琛指尖把玩着香烟,审视她的全身。

她穿了条很短的裙子。

裙摆是百褶的,蹲下来,堪堪遮住屁股。

手臂纤细像藕段,往上,脖子纤长,像他见过的芭蕾舞演员。

林芙拿着打火机就要给周亦琛点烟,周亦琛眉毛一挑,伸手避开。

“你不会?”

林芙愣愣地看着周亦琛,一双眼睛像海底的珊瑚宝石,流光摇曳。

周亦琛下巴一抬,一个女人从队伍里走出来,她走到周亦琛跟前,拿起他的香烟放在唇间。

“呲拉——”的蓝色火焰燃烧着尼古丁,烟蒂的位置被女人含出了艳丽的口红。

女人将点好的烟从嘴里拿出来,递到周亦琛嘴边。

周亦琛却看着林芙,目光炯炯:“会了吗?”

林芙看着桌上的香烟,从里面倒了一根出来。

她咬着烟嘴,点上烟,像模像样地在烟嘴附近落下一圈她的唇彩,她将点好的烟递给周亦琛,以为周亦琛会接,周亦琛却拉住她的手,将她圈在腿上,道:“把烟给我。”

周亦琛身上有一股木质调的味道,林芙见他没有伸手,便咬了咬唇,将手中的烟喂到他的嘴里。

林芙感觉自己的手指被舔了一下,耳朵“噌”的一下发红。

周亦琛咬着香烟,低低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她身经百战还那么纯情,还是在笑她的反应太青涩。

周亦琛指了指桌上的玻璃杯。

“酒。”

林芙心领神会,伸手去拿,忽然眼皮子一跳,想起了自己藏起的那一包小东西。

她心跳加速,眼睛低垂,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面不改色。

林芙感觉自己的嗓音都在抖:“我下去拿好吗?你这么抱着我,会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