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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风寒,小半月未见好转。

江寒枫说择了吉日,想尽快完婚。

他是个有行动的人。

从前他说为我去摘悬崖壁上的花,我当他是寻我开心罢了。

我一整日未见他,再见他时,他脸上挂着伤,手里捧着束红艳艳的花,呲个大牙冲我乐呵呵地笑。

那时,我刚遭了娘亲的冷眼。

傍晚的柔光打在他的身上,少年郎的行动让少女心动,意也动。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礼数也比得上他迎娶我过门的时候。

或许他曾经爱我,如今他爱别人去了。

自然是最高礼数。

我躺在榻上不停地咳嗽。

下人来唤我去前厅喝新妇的茶,我以身体抱恙推掉了。

此后无一人来看我。

听说这天晚上,太子大醉,人人都知太子迎娶了心爱的人。

次日,阿芷顶着一张略显疲惫的面容来敬茶。

脖颈处还有些细细密密的吻痕。

我被吻痕刺痛了心,手中的杯子尚未接稳,情急之下我将杯子倒了个个儿,滚烫的茶水全然洒在我的手上。

若儿慌张地替我擦拭。

下人的慌乱引来了在门口等待阿芷敬茶的江寒枫。

「阿芷,阿芷可有事?」他焦急地喊。

阿芷,阿芷没事。

有事的是我,我自嘲一声。

她摇了摇头,江寒枫才注意到我。

他只是叮嘱若儿好生照顾我,头也不回地揽着阿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