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昨夜太子殿下到底和谁圆的房

向云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又发病了吗?

“殿下,等,等下,我没有做好准备……”她声音微颤的试图劝阻他。

她还没有喝药,没有泡药浴,怎么能治病?

万一因此导致殿下病重怎么办?

“殿下您冷静点!”

向云疏用尽全力推开他,试图下床,却被对方拉了回去。

拉扯之间,向云疏的指甲刮到了谢渊脸颊上。

很快血丝就溢了出来,在他俊美如玉的脸庞上,格外刺眼。

年轻的太子殿下何曾被动过一指头,他伸手摸了下脸颊,把沾了血的手指印在她的唇上。

少女粉色的双唇变成了鲜妍的红色,与她纯白的面孔行成强烈反差。

有一股异于寻常的,与她年纪不相衬的魅惑之美。

谢渊哑声问:“什么味道?”

向云疏下意识摇摇头。

她竟然抓伤了太子殿下!

如果让外人知道,她就死定了。

然而太子殿下不但没有发怒,竟然还让她品尝他的血!

他今晚果然不正常。

谢渊伸出舌尖,舔了**唇上的血,然后吻住她。

唇齿相交,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然后被吞下去。

起初向云疏还能保持镇定,但很快,她就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控制了。

太子殿下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一件飞落床边。

绯色的脸庞,后背细密的汗珠,低低的啜泣。

简陋的房间里氤氲着春色。

……

听着太子殿下的脚步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向云疏身子一松,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谢渊的心情有点糟。

因为自己今晚彻底的失控。

他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在那个药娘面前,逐渐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一路走向昭华殿,路过琦兰阁的时候,他发现琦兰阁院门大开,一个女人披着华服站在廊下。

正是他刚娶的侧妃向风瑶。

向风谣看到他,惊喜交加,连忙迎过来:“妾身拜见太子殿下!”随即声音里又多了几分委屈,“妾身还以为殿下今夜不会过来了……”

她欢欢喜喜拉着太子殿下进屋,忙不迭的安排茶水点心,待发现太子殿下衣衫有些不太齐整,发髻也有些凌乱,心里虽然有几分嫉妒,但还是要做出贤惠姿态:“殿下在太子妃那里辛苦了。”

谢渊没理会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向风瑶看着太子殿下俊美的侧颜,咬着唇,期期艾艾的说:“夜已经很晚了,妾身服侍殿下沐浴吧?”

谢渊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的确很不舒服。

于是就微微颔首。

向风瑶又惊又喜,连忙安排宫婢准备热水,并准备亲自服侍太子殿下沐浴。

不过,被拒绝了。

太子殿下独自沐浴过后,换上干净衣裳,就直接抬脚走了。

“哎,殿下?”

向风瑶看着太子殿下在夜风中翩然远去的背影,呆了。

这就走了?

他过来,就只是为了洗个澡?

次日,东宫炸了。

起因是服侍太子殿下梳洗更衣的宫婢,发现太子殿下的脸颊被抓了三条细细的血痕。

天啊。

她们服侍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别说伤,就是太子殿下的一块油皮,也没有敢擦到啊。

现在太子殿下脸上竟然多出了伤口。

细细的。

明眼人一看,很容易就联想到女人的指甲。

昨夜太子殿下先去了太子妃那里,难道是太子妃划破了太子殿下的脸?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是成功圆房了的。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妃朱敏耳中。

她不免愕然。

她圆没圆房,自己当然心里有数。

别说没圆房,就是真圆房了,她也不敢抓伤太子殿下的脸啊!

那么,太子殿下到底是被哪个女人抓的?

难道是向侧妃?

朱敏皱眉,叫人去查。

下人很快来回,昨夜太子殿下的确去过琦兰阁。

而且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还叫了水,更了衣。

朱敏有点不高兴。

她是正妃,大婚之夜,太子殿下不跟她圆房,却跑到向侧妃那里?

这不合规矩。

于是,向风瑶就被叫了过去站规矩,明着说是侍奉太子妃,实则是挨罚。

向风谣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她怎么可能抓伤太子殿下?

她连太子殿下的手都没碰着啊!

“太子妃自己失手伤了殿下,现在却怪罪别人?”她恼火,“即便您是太子妃,也不能这般霸道。”

朱敏皱眉:“昨夜殿下不是在你屋里过夜?”

“殿下是来过,但沐浴过后就走了啊。”

朱敏被气笑:“向侧妃是当别人傻子吗?”

“这种事,我为什么要说谎?太子妃若不信,大可以去查问。”向风瑶哼了一声,“我若是侍寝,绝不会否认!”

是啊。

她们没理由,也根本就不可能去隐瞒自己被太子殿下宠幸这件事。

朱敏不免有些惘然。

不是她,也不是向侧妃,那么昨夜太子殿下宠幸的女人,到底是谁呢?这个女人,甚至胆子大到敢抓伤太子殿下的脸。

向风瑶把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付青叫过来问话。

“那夜是你跟着殿下的,殿下从太子妃屋里出来,去了哪里?”

付青垂着头,恭恭敬敬说:“殿下在荷池边走了走,后来就到了向侧妃这里。”

“没有见过其他人?”

“不曾。”

付青低眉顺眼地回答着。

向风瑶不着痕迹地朝他手里塞了张银票,笑道:“付公公一向跟在殿下身边伺候,劳苦功高,这点钱拿着买果子吃。”

“向侧妃太客气啦,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付青嘴里虽然客气着,并没有拒绝银票。

不过,回到昭华殿,他反手就把银票交了出来。

谢渊从书上抬起眼帘:“哪来的?”

“这是向侧妃赏的。”付青笑道,“整整二百两银子呢。”

“看来荣昌伯府挺有钱。”谢渊扯了扯唇角,“既然如此,琦兰阁的冰和茶点就无需宫中出钱了。”

付青笑:“这就算是向侧妃为朝廷做贡献了。”

于是,琦兰阁的冰块和各种茶水瓜果点心等的供应就断了。

向风瑶也不敢去找太子理论,只好去找太子妃朱敏哭诉。

朱敏摇着团扇,轻描淡写地说:“太子殿下会是那种计较几两银子的人吗?”

“我怎么听不懂?”

“殿下不是因为你们荣昌伯府有钱才停了你的冰,而是因为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殿下这是罚你呢。”

“我怎么了啊?”

“怎么了?”朱敏觉得她实在愚蠢,嗤笑一声,“你是谁?竟敢盘问殿下身边的人。停了你的冰和瓜果点心,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若再有下回,恐怕就不至于此了。”

向风谣心中一阵羞恼,同时也有几分懊悔悻悻然道:“不过一点冰块瓜果,我又不是没钱买。只是……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你还想如何?”

“咱们的大婚之夜,殿下不与你我圆房,却被另一个女人抓破了脸这件事,难道太子妃就不好奇,不生气?”

“殿下是储君,身边有多少女人都没什么。”朱敏微微笑道,“何况,这也不能算是坏事。起码证明,咱们殿下的身子的确是好了,将来咱们也有盼头了不是?”

朱敏云淡风轻的:“我觉得没必要查,殿下外头有女人也好,没有也好。总之,谁也越不过咱们去。”

向风谣眼睛发亮,忙站起身说:“我想起来还有急事,姐姐先忙着。”

然而一连多日,太子殿下都没有再踏足正侧两妃的寝殿。

这不免让向风谣发急。

趁着孙氏进宫的时候,向风瑶忍不住向母亲抱怨。

“半个月了,你还没有侍寝?”孙氏震惊。

“何止我呢,太子妃也没有啊。”向风谣撅着嘴,“进宫之前,您说过太子的病好了,可我看着不像。我可不要守活寡!”

“好了,不要胡说八道,传出去于你有什么好处!”

孙氏皱眉呵斥女儿,然后陷入了沉思。

关于让那个贱婢的女儿给太子当药娘的事情,她并没有跟女儿提过。可现在的情形,似乎有必要让女儿知晓了。

“什么?”

向风谣震惊到手里的葡萄跌落到地上,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之色,“向云疏,她给殿下做药娘?”

“母亲为什么要让她给殿下做药娘?”向风谣气急败坏,难以接受,“这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给殿下侍寝了?”

“你们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阴命,她比你只晚出生一个时辰。”

“为什么不让我来服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