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保,沧州人士,一品武者。”

“自幼家贫,弃年迈父母而走,机缘巧合下拜入云山派,晋升一品武者。”

“因在宗门行窃,被逐出云山派,成为云山弃徒后,沿途抢劫享乐,后入京城,用抢劫所得,明面开当铺,实为踩点……”

“先后劫杀十三名前往当铺典当的蒙元国商贩!”

“又因在天月楼被花魁鄙视,心怀怨恨,暗中劫掠天月楼女子二十五人,三年前,天月楼九大红牌之一的芳菲姑娘,亦在其中!”

“王保在商铺下,私挖地底囚牢,用来囚禁被劫掠的女子,其中已有包括芳菲姑娘在内的十九名女子,不甘受辱,被折磨至死……”

……

看着审讯卷宗上的记录,姜离目瞪口呆!

挖地下室囚禁女子?

这尼玛,简直是翻版的大洪**啊!

而且,这家伙,居然还是一名一品武者?

幸亏当时抓捕时,他只说是带走问话,没逼得这家伙狗急跳墙拒捕。

否则……

姜离想想都有些后怕!

“头儿,小人已让王全前往当铺核实!”

见姜离看完卷宗,赵春拱手兴奋道:“此案,牵扯到了教坊司下属的天月楼,以及蒙元国客商,且行凶者,还是一名武者!一旦坐实,当是大功一件!”

“头儿您立此大功,荣升总旗,指日可待!”

“呵呵……”面对赵春的马屁,此刻心情不错的姜离十分受用。

大手一挥:“做的不错!赵春,这件案子,你审讯亦有功劳,待案情落实之后,本官会对萧总旗如实陈述的。”

赵春闻言,当即两眼放光:“头儿您慧眼如炬,小人佩服至极,今后,愿唯大人马首是瞻!”

“不错,不错!”

姜离满意点头。

他虽是锦衣卫小旗,但按制,锦衣卫小旗,最多只能统率十名锦衣卫。

且只有出任务的时候,才可申请统率,并非固定人手。

也就是说,姜离并没有自己的班底。

而这赵春,虽然只是名未入品级的武者,但也算是机灵。

今早,自己只是招呼了一声,赵春便很有眼色地跟着他去办事了。

审讯过程中,也算是很“上道”的尽心尽力。

如果能一直这么上道,姜离不介意好好培养一下!

……

锦衣卫,作为大洪天子直属的“四卫”之一,负责督查代天子督查天下不法之事,只要案情确凿,有先斩后奏之权,办事效率可谓极其迅猛。

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把罪犯王保的当铺个抄了个干净。

随后,该解救的解救,该核实的核实。

因为王保是一品武者,姜离又点了四名锦衣卫随行。

算上赵春等两人,一共六人,押着被击碎了肩胛骨的王保去找蒙元客商的埋尸地点……

不过通常情况下,锦衣卫只管抓人办案,不负责审判问罪。

在案件移送大理寺的文件上签过字后,姜离当值时间也快到了。

因为直属上司萧总旗今日外出公干,并不在指挥司内。

交代了赵春一声后,姜离提前“离岗”。

优哉游哉地回到了姜府。

结果,姜离**还没坐热,府内总管万固便找了过来。

“小公子,老爷叫您去书房,有话要问您。”

“万叔,你说我爹找我?难道我爹比我回来得还早?”

姜离有些惊讶。

老爹身为内阁首辅,日理万机。

姜府又大得离谱,且姜离在成年后,就分配了自己的院落。

因此,平时除了府内有盛事,姜离其实很少有机会见到老爹。

不过,对姜离这种问题,万固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笑吟吟道:“小公子,您赶紧去吧,别让老爷久等。”

“这就去。”

姜离起身就走。

他从婴儿开始,就来到这个世界。

对老爹姜伯涛,姜离还是很有感情的。

“离儿,知道为父今天叫你来,所为何事?”

书房,姜伯涛正在捧着一叠奏章翻阅。

见到姜离进来,当即板着脸问道。

姜离翻了个白眼。

老爹总喜欢在人面前一本正经。

明明有话想跟自己说,却还装模作样弄得煞有仪式……

姜离敢保证,那份奏章,百分百是姜伯涛刚拿在手中的!

说不定还拿反了。

“爹,”

姜离随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道:“我猜对了有奖励没?”

“没大没小,是为父在问你话,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看到姜离这般,姜伯涛把手里的奏章一丢,瞪向姜离。

然而,姜离对此视若无睹。

见此,姜伯涛心中也有些无奈。

这个小儿子,自幼便早慧如妖。

一直被他寄予厚望。

可惜,姜离既不爱读书,又没有武道天赋。

些许聪明,全都用到了吃喝玩乐上。

可谓不务正业,说是纨绔也不为过。

偏偏,又得到了三皇子和九公主的青睐。

被三皇子视为至交不说,连皇后娘娘,也对姜离宠爱有加……

姜伯涛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威严也装不下去了。

却在这时,姜离突然道:“没奖励就算了……爹你找我,应该是为了我今天办的那件案子吧?啧啧,爹您不愧是当朝首辅,还真是消息灵通!”

姜伯涛闻言微怔,目光复杂:“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要出那风头?你去锦衣卫任职之前,爹就跟你说过,如今边境战事不断,朝廷几番征战,接连失利,朝堂局势震荡,树欲静而风不止!”

“我姜家虽家大业大,却也要居安思危,韬光养晦。”

“安排你进锦衣卫,是免得你游手好闲,惹出是非,被朝堂一些心怀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你倒好,才刚上任就出了个这么大的风头……”

“爹!”姜离摆手道:“我知道轻重,最近肯定不会惹事生非,而且,我也没惹事啊,总不能发现了嫌犯却不抓吧?万一被人知道了,这不也是落人把柄吗?”

“你!”

看着振振有词的姜离,姜伯涛头疼不已,喝道:“滚!”

“得嘞!”

姜离起身就走。

“慢着,”

姜伯涛深吸口气,道:“听说你今天抓的嫌犯,是名一品武者?哼,你一个区区锦衣卫小旗,手底下一堆虾兵蟹将,还真是够胆魄的!”

“我让你万叔,给你物色了一名武者护卫,人已经到了你的院中,你今后好自为之,出门在外给我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