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女人面无惧意,还恶狠狠的朝着时杳身上啐了一口,“呸!死了也是活该,谁让她对你动心思!”

“行行行,我们赶紧走吧。”

刘伟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才把人带出了房间,他走的匆忙,全然没看到角落里目送着他携带老婆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的封笙。

等时杳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浑身疼的就仿佛被一辆卡车给碾压了一样。

可转过头看着早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又莫名的如释重负。

她翻看手机看了看,收到的是一条谢谢的信息,而上一条则是她进酒店前发送出去的。

【你老公今晚在金盛505号房跟人偷情】

她没办法出卖道德底线,只能耍了点小手段,虽然这代价远比陪睡一晚来的大,可对她来说,很值得。

她拖着一身伤痛,勉强爬起身去浴室将浑身上下的血给擦拭一下,要不然这个模样下楼必然要引起恐慌。

处理完后,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房间。

还是那个熟悉的电梯,好巧不巧,她又撞见了封笙跟许小小。

昨天还诅咒时杳没好下场的许小小,在看到时杳这遍体鳞伤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惊呼出了声音,“你这是怎么了?你经理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这个时候,时杳不禁暗自后悔,刚刚就应该从楼梯上滚下去,坐什么电梯。

“小小,人家是出来卖的,两厢情愿,别把你的同情心耗费在这种人身上。”封笙嘴里所吐出的每字每句都透露着冰冷,狠狠刺入她的骨髓。

许小小闻言,默默将想要搀扶时杳的手收回,不再吭声。

时杳从来没觉得坐一个电梯要那么长的时间,久到她以为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

终于在她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时杳望着封笙那坚定笔直前行的背影,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发酸发胀。

以前的封笙看到时杳掉一丁点手指甲都会心疼的整晚睡不着觉,可现在......

她迈着犹如灌了铅的双腿出了电梯,每走一步都感觉天旋地转,眼前视线越发模糊。

为什么会这么痛?

这撕扯般的痛感不是来源于身体,而是心脏。

在倒下失去意识的一瞬,她仿佛在耳边听见了一记熟悉的呼唤,“杳杳。”

“阿笙......”

看着怀中不省人事都还唤着那男人名字的时杳,顾渊咬牙切齿,“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时杳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尖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嘶......”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起身。

“痛就好好躺着,动什么动。”叱责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时杳抬眸,是顾渊。

“怎么是你?”

看到她难掩眼中的失落,顾渊有些愠怒,“怎么,看到我不是封笙很失望?”

“......”

她不予理会的沉默对顾渊来说形同于默认,心中妒火燃烧让他忍不住讥讽,“就冲着你妈做的那些事儿,他没在你倒下的时候踩你一脚已然是仁至义尽,你还希望他扶你一把?”

铁一般的事实让时杳在床单下的手暗暗攥紧,“跟你有关系吗?”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又怎么样,我求你救了吗?”面对顾渊喜怒无常的针锋相对,她也是寸步不让。

“是啊,我就不应该救你,我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因为勾人老公才被打成这样的。”

“你调查我?”

“你做的出来就别怕被人查。”

“既然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也恨我吗?”

“我......”顾渊回怼的话语哽到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明明他现在应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可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她丧失尊严,受伤,堕落,这胸口就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样,难道他就这么贱?

“难道说你也想?你想要就说啊,只要顾少你也肯花钱,我又不是不肯给。”

只一瞬,顾渊脑子曾经为时杳垒砌出的女神石像轰然崩塌了。

他生生憋红了眼,将时杳狠狠的摁在床上,“时杳,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什么样?”时杳一瞬不瞬的凝着他,笑得恶劣,“从在会所重遇我那天起你不就知道了吗?只要有钱,我什么都不在乎。”

多少钱?要多少可以,多少钱?

他近乎失去理智,想要问出这番话。

可对上自轻自贱的时杳,顾渊又怕,也是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想要时杳,想要他们的关系不仅仅于此。

“你可能刚醒脑子有点不清醒,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突然转变的温柔让时杳揣测不出他在布什么局,但这一番针锋相对过后她实在是累得慌,无暇去剖析,闭上眼就陷入了沉睡。

等顾渊第二天找来时,早已人去房空。

休养了几天,她才回到盛天,可刚进入后台打算换装,就被杨涛扯到了办公室。

“你怎么还来啊!”

“经理,那事儿被你老婆发现我也没办法啊,你总不能拿这个辞退我吧?”她据理力争道。

“这跟我们的事儿没关系。”

“那是?”

“你真名叫时杳吧。”

“......”

“封笙回来了你不是不知道吧?他现在今非昔比,特地回来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你还成天在他眼前晃荡,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会所的所有人?”

铁骨铮铮的事实如同巴掌般扇得她无力反驳。

“看见你真是晦气。”杨涛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摆手轰赶,“走走走,那钱你也不用还了,就当是我倒霉赔给你的医药费,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时杳前脚刚走,后脚会所的人就给杨涛传话,“经理,封总来了。”

杨涛心花怒放,这不是巧了吗?他刚把时杳这瘟神送走,立刻就可以去封笙这福神那邀功了。

“封总,您来的正好,我跟您说......”他将自己如何把时杳轰走的事情如是说了一遍。

封笙深谙的眼底一片平静,瞧不出喜怒。

但他无声的倒酒让杨涛以为得到了认可,为能更加讨好封笙,他不惜用下流的的言语侮辱着时杳,“以前啊,她被吹嘘是娱乐圈的公主我还不信,直到她来了会所我才算是见识到了,她和谁都能开房的放荡样,跟‘公主’真没有一点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