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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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爆炸的原因,早已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说来也是奇怪,和女儿出发旅游的前一天,我竟跟公公同时梦到了去世两年的丈夫。

梦里丈夫很沮丧,说,他在下面缺衣少食,好冷好饿。

我心痛不已,正想上前拉住他的手,他却慢慢消失了。

我从梦中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都说死人在梦中是不会说话的,若是开口说话,则预示着家中要有灾祸发生。

第二天一早,公公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嘴里喃喃叫着「我梦到……刚子……」

我惊讶,「爸,你也梦到刚子了?」

公公眼神直愣愣的,艰难地点点头。

公公多年前就中风瘫痪了,一直是我在照顾他,为他接屎端尿、洗澡擦身从不懈怠。

我也曾求婆婆和丈夫搭把手,可他们说,娶媳妇就是为了伺候老人的,要不养一个只会生丫头的媳妇有啥用呢。

我只是感叹一句他们的思想太封建、太传统。

但我不会埋怨他们,怨只怨自己肚子不争气。

丈夫去世后,公公病得更加严重,虽身子僵硬,可也能做一些糊涂事。

好在,邻居们都夸我,「春艳,老张家娶了你这样孝顺的媳妇,可真是祖上积德了呀!」

我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心里也能稍稍宽慰些。

得知我和公公同时被丈夫托梦,婆婆大惊。

她最是信奉鬼神之说,一定要请大仙来家里做法。

我和女儿吃过早饭便要启程,驱邪一事,由得婆婆去了。

……

谁能想到,这一走,竟是永别。

煤气罐阀门不知何故松动了,煤气在空气里达到了一定的浓度。

再加上婆婆请来大仙做法,他们在牌位前烧香烧纸,明火点燃了煤气,瞬间发生惊天动地的爆炸。

这一切,我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