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炫耀!

第二章炫耀!

她骤然疼得尖叫起来,叫声凄厉,好像被人欺负惨了一样。

“谢婉你个贱人!你放开我的手!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好像才发现踩到她一样,又碾了下脚尖才抬开脚。

我看着她恨得要将我撕碎的愤怒脸,轻飘飘地道了句歉:

“抱歉啊,不小心踩到你了。”

恰好陆靖尧过来,胡漓静哭着喊陆靖尧,把我刚才欺负她的事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一遍。

陆靖尧气得怒目圆睁,棱角分明的脸上渗出浓浓的怒气,恨不得把眼神化作刀剑,在我身上剜几刀。

“静儿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你为何要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我冷笑,加入这个家?

屁!她是来害我儿女死于非命的!

我要是能让她好过,就枉费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可以啊,这就是我对她的欢迎。”

我挑衅地看着陆靖尧,唇角勾着冷肆嚣张的弧度:

“在我休掉你之前,你最好看紧胡漓静,不然我怕自己一个不爽,做了更过分的事,万一她在府里死于非命呢?”

听到我的威胁,陆靖尧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浑厚的嗓音呵斥道:

“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敢伤害静儿,我一定亲自将你送去官府治罪!”

见胡漓静疼晕在他怀里,他满脸担忧焦急,也顾不得我。

连忙喊来郎中给胡漓静诊治,果然查出她怀有身孕一个多月。

“原来不仅是罪臣之女,还是一介不知检点的娼妇!这样的人也配嫁入将军府?”

陆靖尧听我这么说,一张脸都黑成炭,呵斥道:

“谢婉,我不许你这么说静儿!

“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是我醉酒不小心要了她,你要怪就怪我!但你不许这么说她!”

我冷笑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休书给他。

“她都怀孕了,再不让她入府,真要让她被众人嘲笑是下贱的娼妇了。”

看到“休夫”二字,他沉着一张脸,直接将侮辱性极强的休夫书撕成碎片。

“我说了,我不可能跟你和离!”

“不是和离,是休夫!”我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无碍,晚点我让乐乐再写一封就行。”

“陆槿乐那小子居然还敢写休夫书,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你敢!你要敢伤害我儿子,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冷眼与他对视,丝毫不畏惧他常年征战沙场养成的杀伐之气。

他缓下脸来,软着语气哄道:

“婉儿,你我多年夫妻,还育有二儿一女,我们不该成为争锋相对的敌人。

“只要你答应让静儿留下,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我不想再听他那些让我作呕的话,直接打断他:

“我看是时间太久,你都忘了,当年你求娶我时,皇上便要求你一辈子不可纳妾!哪怕是娶胡漓静为平妻,也是抗旨不遵!

“我跟胡漓静只能有一人留在将军府,除非你不想让她入门,不然这份休夫书你只能收下!”

我爹一身为朝堂奉献,数次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为皇上解决许多头疼的政务,皇上知道他疼惜我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愿我出嫁后受罪,特地下了一道圣旨如此要求陆靖尧。

无奈陆靖尧以为将胡漓静娶为平妻,便不算抗旨不遵,呵呵!

上一世我爱他,也接受他将胡漓静收进将军府,还怕他抗旨被皇上责罚,亲自跟皇上说情,才免了他的责罚。

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我的?

杀害我儿!

这一世,他休想,除非我死!

当天下午,我吩咐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在此之前,我回了一趟谢府,与爹娘说明了情况,爹爹发了好大一通火:

“混账!当年他答应我跟皇上,此生不会纳妾,定将对你一心一意,你也为他生了三个儿女,不算愧对他陆家,他怎敢这样违背诺言!

“现在我就进宫,与皇上说说,看皇上不好好惩罚他一顿!”

“爹,您不必进宫来,女儿想休了他!”我拉住父亲,直接表明来意。

爹娘怔住,片刻后才问道:“你要休夫?”

我郑重点头,“他跟胡漓静早已**,且胡漓静腹中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就算他不纳妾,女儿也不想要他。”

“好啊!不愧是我谢珽的女儿,有魄力!行,咱们休夫,不要他了!

“我女儿虽说生有一女二儿,但也不过30岁,看着跟15岁小姑娘似的,不愁嫁,等休了夫,为父再帮你物色好男儿。”

我被父亲这豪迈发言整得脸色羞红,就连娘亲都瞪他一眼。

“你收收你那心思,赶紧想想陆靖尧这么欺负婉儿,该如何帮她讨个公道!”

我爹当天就进宫跟皇帝哭诉,说我被陆靖尧跟胡漓静欺负得要多惨有多惨。

皇上罚了陆靖尧100军棍,怎么说也是刚打了胜仗回来的将军,不可过多责罚,但许我休夫,还勒令他给予我1万两白银做补偿。

陆靖尧不仅成了武朝第一个被休的男子,还要赔付我银两,当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不仅如此,我的儿女们还自请从族谱除名。

陆家长辈各种劝说,还让我去劝我的孩子们,我全都不搭理。

最后事情闹得太大,皇帝不得不出面劝说。

怎么说皇帝对我们家还是极好的,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这件事只好暂时搁浅。

胡漓静顺利成为将军夫人,举办了赏菊宴,想结识更多的官家夫人,宣示地位。

还特地给我下请帖。

我知道她想跟我炫耀,呵,我会成全她的,如愿赴约。

“谢夫人,你不知靖尧哥哥的好,竟然敢休夫,当真是狂妄至极,就你这样的女人,活该被夫君嫌弃!”

“成为将军夫人,你很得意?”

我对她的话丝毫不放在心里,嫌弃地扫了眼四周。

“一个连一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还需要去借印子钱的空壳将军府,身为将军夫人,你很骄傲?

“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举办赏菊宴?这蔫蔫的菊花,莫不是在路边捡别家夫人不要的?还有这糕点,也是在路边小摊子买的吧,真上不得台面,这当真是我参加过最磕碜寒酸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