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血够了。

谢鹤安把匕首扔下,揽着我,吩咐那两个嬷嬷:“将这碗血喂向晚服下,切莫撒了。”

“是。”

嬷嬷端着我的心头血退下了,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我和谢鹤安两人。

他舒心一笑:“结束了,棠棠,我终于还清欠向晚的债了,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他说的“我们”,是指我,还是苏向晚?

若是指我的话......我都要死了,他还和谁在一起?

谢鹤安抱着我,兴致勃勃地问我:“棠棠,这一次我该去哪里寻你?”

到现在,他还以为我还会复活。

可我明明和他说过,这一次我是真的会死,真的复活不了了。

究竟是什么让他误认为我还会再像前两次一样,好端端地出现在他面前?

“是去西南的木棉城,还是江南的扬州城?”

他摩拳擦掌,好似立刻就要策马狂奔,去迎接我的归来。

木棉城是我第一次复活的地方。

当初,看着悲痛欲绝,随时要为我殉情的谢鹤安,我努力扯出一抹笑,为他拭干眼泪。

“别哭了,我是仙女,不会死的,你去西南的木棉城,我会在那里等你。”

第一次去木棉城,谢鹤安是心存死志;第二次去扬州城,他是将信将疑;而到了第三次,他有恃无恐。

他坚信,我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费力地挤出一句话:“谢鹤安,你后悔吗?”

他愣了下:“棠棠,你在说什么?”

我轻笑一声,心口的血液再次涌出。

我肯定地说:“谢鹤安,你会后悔的!”

他眉头紧蹙,有些动怒:“棠棠,不要使小性子,快些告诉我该去何处寻你。”

就在此时,苏向晚的乳母去而复返,跪在地上:

“皇上,**饮下心头血后,突然发起了高热,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啊!”

听罢,谢鹤安将我抱起放在床榻上。

“你不说也没关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届时我派人去寻,总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