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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很快又镇定下来。

我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被我拆穿后的愧疚和不安。

可惜没有。

他轻笑一声:“原来昨天晚上你去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去。”

看他这么自信的模样,我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我全身气得发抖,最终说出了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陆远修一怔:“你确定?”

我点头:“当然,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给我一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陆远修嘴角上扬,他脸上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开始跟我要钱了,不过你小瞧我的财力了,一百万对我来说太少了。”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冷。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竟然觉得我是爱钱的女人。

我抽了抽鼻子,定定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要一百万吗,因为这是我卖房卖车的钱。”

陆远修皱眉。

他应该想起来我们在一起后,他天天哭穷,我把所有钱拿出来给他填窟窿的事。

那时候他收得心安理得。

如今我要这笔钱,自然也是心安理得。

沉默中,我和他的手机齐声响起来。

陆远修先接电话:“晴晴,怎么了?”

他走向阳台,不想让我听接下来的内容。

我擦干净眼泪,接了电话。

是我妈打过来的,她说年年心脏病犯了,正在抢救。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等陆远修挂断电话,我直接拉住他的手。

“陆远修,年年在抢救,我们现在去医院。”

谁料,陆远修直接甩开我的手。

“我有急事。”

我大脑嗡地,所有情绪都涌上来。

“陆远修,你是不是聋子,我说年年在抢救,什么事比年年还重要。”

陆远修直接迈着步子出了门。

“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就算是真的,他有你不就行了吗。”

去医院的路上。

我不停祈祷年年不要出事。

同时懊悔自己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别人一个电话他就奋不顾身跑过去。

可手术台上的年年,还在呼叫他的名字。

十几分钟后,我赶到了医院。

年年被抢救了过来,医生通知我明天就要做手术。

我抱着年年,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年年白着一张小脸问我:“妈妈,爸爸怎么还不来?”

我鼻子开始发酸,摸着他的脸蛋说:“爸爸有事,来不了,等他忙完,马上就能来看你了。”

年年懂事地点头,“爸爸的事最重要。”

不一会儿,护士通知我去缴费。

我走到大厅时,看到陆远修跟陶晴坐在一起。

陶晴应该是崴了脚,陆远修低头正给她脚踝放冰块。

我咬了咬唇。

这就是他说得有事?

原来在他心里,陶晴崴了脚都比年年的命重要。

我不敢想象,如果年年知道了这件事,要有多伤心。

直到年年做完手术要出院了,陆远修才再次出现。

他完全换了衣服,一身高级手工西装,跟这个病房格格不入。